“方正,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云晴坐在床上,无助的哭了起来。
可她的眼泪,并没有打动方正,让他转身折返。
这个时候的云晴,恨不得把之前听到动静被惊醒而选择叫醒方正,陪她一起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她自己,给一巴掌扇醒。
明知道方正是个什么性子,她不该把方正吵醒的,只要他不醒,就不会知道秦家的事,自然也就不会去冒险了。
想到不远处的邻居秦家正在遭受贼患,云晴感觉自己这屋子也不太安全了,之前还柔弱无依哭泣的女人,此刻爆发了自己最大的勇气,摸索着下了床,把家里的大门以及她跟方正两人的房间门给关紧,锁好。
除此之外,床边的窗户也被她从里面扣上了。
“方正.你怎么就那么傻啊!那几个姓秦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死是活的,都是命.”
边念叨,云晴边用厚被子紧紧的把自己裹住,脑袋也不放过,似乎这样,她能从中找到一丝安全感。
“我求求你.放过我大哥跟耀哥吧!”二头抱紧了秦江的小腿,痛哭求饶道。
三兄弟里最聪明的他,已经知道这会子被抓住的他们,即将迎来什么结局了。
不后悔,因为不这样干,他们迟早会被饿死的,可他怕连累大哥跟耀哥两人,如果真要一个人为此负责赎罪,他宁愿是他,死也不怕。
木头也学着二头,想去抱腿痛哭求饶,看他伸手,秦溪反射性的一脚,直接把他蹬的仰倒在地上。
面对弱者,三人都不缺怜悯心,即使这些人几分钟前还想要偷盗他们的东西。
想到东西,秦溪看向了那个领头的手里紧紧抓着的肉肠,她干干净净,寄予厚望的腊肠,就这么被人糟蹋了?
走过去,一把抢过她的肠,看着上面的泥灰,秦溪气不过,直接在他腰背上踹了一脚,力道不重,没下死手,主要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情绪。
“咋了?”秦河走过来问道。
“我的肠,被他弄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
当然,就算是洗干净了,吃起来还是会觉得隔应,总之,她心里不舒服,觉得难受了,找罪魁祸首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于是,又往人身上踹了两脚。
谁让他来偷东西了,该。
她也发现了,偷东西的四人组,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光看他们面对棍棒时的反应,她都能猜出一二他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只能说,都是苦命人。
但是,他们苦命归苦命,他们兄妹又没惹他们,他们的苦难与他们兄妹无关,他们凭什么偷到这儿来?
秦河听到秦溪的话,又给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一脚,动什么不好,动家里的吃食,不过还好,肠没丢。
“现在怎么办?”
“凉拌。”秦溪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自然是找大队长他们来,到底该怎么处理,得问问他们的意见,毕竟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这些是啥人,都还不清楚,还是交给他们处理为好。”
“要是对结果不满意,到时候再说。”
虽然已经在这陈惠村待了快一年了,可他们三兄妹跟村里人交往的不多,跟知青更熟一些,用人生地不熟来形容,没毛病。
“别别别,千万别找大队长,找了他来,就完了。”陈耀一想到他堂叔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爸,直接就打了个哆嗦,今天挨的打比起他爸那细碎的折磨人的手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至少他今天这顿打挨的很痛快,就几分钟的事,一咬牙一闭眼,马上就过去了。
但他爸对付他,那叫一个细碎磨人,什么折磨人来什么,比如说让他挑一天的豆子,挑不完没饭吃没水喝不许睡的那种,或者是让他站马步,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腿脚发软发抖,接下来一个星期腿都巨酸痛的那种,更不用说那些专门为了折磨他而去村里要的活计,挑粪,巨臭的那种,里面还有蛆,干了一个上午,他人直接腌入味了。
“你姓陈,是这村里的人吧!”秦溪看他那不自然的表情,基本上是肯定了。
这个时候,方正到了秦家,从外面看到屋子里的场景,不得不说,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他也不用跟人拼命救他们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有动静,过来看看。”
“他们是谁?”
方正是迄今为止,
“这些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都是可怜人,特别是那两个年纪小的,看起来才十一二三岁,就像是一颗细细小小的黄豆芽,趴在地上哭的是撕心裂肺,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的弟弟现在也是这个年纪,是真的看不得这个。
“不知道,我们的初步打算是带他们去找大队长,看他怎么说的。”秦河把秦溪之前的决定说了出来。
“别,千万别,我们知道错了,陈爱国.不陈队长为人直板,被他知道了这个事,肯定会把我们全都送到警察局,然后,送我们去劳改的。”
“可怜我家大头今年才十五,二头十三,木头才十二,这要是去了农场,有没有命活下来都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