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原地的赵娟、曾柔和陈良宇,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赵娟这个婆婆先开了口。
“曾柔,这次你闯了祸了,老太太很不高兴,以后家里的饭你做,衣服你洗,地你扫,鸡你喂,时间持续三个月,你服还是不服?”
至于说直接动手打一顿,她是不会这么干的,把曾柔打一顿,是最低级的处理方法,虽然得了一时痛快,可儿子会跟她离心,儿媳妇会憎恨她,街坊邻居也会到处传她的狠毒,徒惹一身骚。
还不如直接让她日夜不休的干家务,既是体罚,也是磋磨,这种细碎的折磨,足以把面前这个皮肤白皙紧致的小媳妇,硬生生磨老好几岁。
到时候,看她没了那张脸,还怎么勾引她儿子向着她,说不定到时候,陈良宇会主动提出,要休了她这个不下蛋的母鸡。
曾柔看了看陈良宇,眼睛里满是水光,可看到他低下头的懦弱模样,眼睛飞速闪过一丝不满,却不得不认:“我服。”
在外人面前维护她有什么用,磋磨她最厉害的婆婆一出手,陈良宇却每每都装缩头乌龟,看着让人火大。
也怪她自己当初选人的时候没看清楚,看似选了个条件最好的,可内里的心酸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驴粪蛋子表面光,说的就是她嫁进陈良宇家后的真切状态。
“好,那就从今天开始吧!”赵娟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是能顺心一回了。
那老婆子的儿子对她好的不行,她赵娟的儿子也不差,在媳妇和老娘面前,坚定的选择了她。
“当然,上工的事不能耽误了,咱家不养闲人,等忙完地里的事,把工分挣了,你再回家干活吧!”
“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上桌吃饭睡觉,别给我磨蹭偷懒啊!”
“记住,干活麻利点,你公公虽然是支书,可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徇私的行径,地里面的活,你可千万别糊弄,要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就再加三个月。”
说完,赵娟看向陈良宇:“你还在这杵着干嘛?”
“现在天还没黑,你那块地里的活计干完了吗?小心你老子给你两耳光,个不争气的东西。”
陈良宇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曾柔后,到底还是转身跟着赵娟走了。
给曾柔气的,都顾不上在场还有外人了,低声暗骂了一句废物后,转身就要走。
可这时候,秦溪出声了:“曾柔,你也别太伤心了,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如果那天不是有人拉着你说话,你肯定是不会忘记这个事的。”
“真要说起来,这事还怪不到你身上去,都是别人的错。”
曾柔眼睛一暗,但是没有转身,也没有应答,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晴陈月,枉她一直把她俩当成她的好姐妹,有什么事都跟她们分享,这些年,她没少帮衬她们,可她们竟然恩将仇报,她绝对饶不了她们。
陈月还以为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就连挑破“内情”这件事都是云晴干的,殊不知,她跟云晴那形影不离的关系,牢牢的把她们绑在了一起。
在曾柔看来,云晴和陈月早已经成了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一个人干的坏事,跟两个人干的,没有任何区别。
等人走了,秦溪也拍拍屁股回家了,至于她的挑拨奏不奏效,她也不知道,聊胜于无呗!收拾那两个碎嘴子也不急在这一时。
当面跟人撕破脸皮,紧锣密鼓的对着干,那是最低级的一种手段,她会一直盯着她们的,逮着时机就出手,成与不成,那都随缘,最主要的是,千万别为了这种人影响自己的生活,就那点仇,不值得她毁了自己。
今天的任务量,她两个哥哥中午回来后,帮她完成了,所以,她才能有时间来这看热闹,不然,她早就背着背篓去干活了。
今天心情好,外加买到了好东西,秦溪打算做顿好的,腊肉闷饭就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带着些许橙黄的米饭上盖着切的薄薄的腊肉片,再配上青嫩的荠菜,出锅后,掀开盖子,淋上酱油,都快把人香懵了。
在繁重的体力劳动过后,来上这么一顿,别提有多满足了。
春耕这一忙,就忙到了清明前后,村里的活已经少了很多了,大家也有了些许清闲时间。
以往,这个时候村里已经在忙祭祖的事了,可现在是特殊时期,谁也不敢顶风作案,顶多在家自己偷摸给祖先烧把纸。
其他人的愁惘,秦溪他们兄妹三个是没有的,秦沟村他们不熟,每年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到了这陈惠村,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听别人提起,他们压根就不记得这个事了,毕竟他们家没挂历,当天是几月初几,他们压根就没概念。
清明时节雨纷纷,陈惠村已经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的大雨了,这时候绝大多数人住的都是茅草房和泥砖房,这雨下的久了,屋子里地面湿滑、满屋泥泞就不说了,屋外的墙面上随手一摸,满手都是泥水,走在路上,都有可能因为路面湿滑而摔倒,可烦人了。
这时候的人很烦下雨天的,因为不能出门。
家里虽然有蓑衣,可蓑衣就那么一两件,家里祖孙三代人住在一起,十几口人,够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