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陈爱国就去找村支书、各个生产小组的组长、计分员和管钱管账本的财会商量这个事了。
毕竟他觉得好的事,别人不一定这么觉得,像这种,还是大家一起投票表决为好,免得别人说他揽权,整个陈惠村都是他陈爱国的一言堂。
经过讨论,发现这个事是完全可行的,全票通过了后,就开始想该批哪块地给他们。
村里的宅基地大大小小,那都是有主的,很多人孩子一结婚,就去找队里批宅基地了,等个十几二十年再建房子,那都是正常的。
所以,他们只能在村子边缘选,好的地方都被人占了,就算没起房子,人也开了出来,打算用来种菜了,没必要为了几个外地人跟村里人扯嘴皮,索性,直接把后山脚那块地批给他们了。
那地是真偏,左右是草地,也可以称之为荒地,前面有十几颗松树,再往前走个七八米,才是陈惠村村民们的房子,后面就更不用说了,纯粹就是一大片松树林子。
秦溪他们兄妹三个看过后,对这块地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偏,可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啊!
更不用说,那地方取水还挺方便的,那十几颗松树与民居的中间是水渠,灌溉用的,别的不说,春夏秋三季取水还是很方便的。
往东走一里多地,就是水库,它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季涨水库,春夏交接时蓄水,水位能达到三米高,夏秋交接时放水灌溉农田,秋冬交接时,水库直接干涸,只留一个泉眼,源源不断的涌出地下水。
那个小水库的地势很是平坦,整体形状就跟水盆差不多,别看它小,也不深,可很能装,灌溉左岭村是足够了。
“怎么样?这地方虽然偏,可地方够大,也够平。”
“你们要是不喜欢这几颗树,直接买下来,砍了,做房梁做窗户做门做家具都行。”陈爱国也觉得有几棵树挡在门前,太阴了,一点不敞亮。
而且这时候是相当讲究风水的,门前有树挡着,都觉得树会挡住家里的风水财运。
要是换做是他家门口有这么几颗碍眼的树,那肯定是要砍了的。
他们不坑人,秦家兄妹买树的价钱保准跟村里人一样,绝对童叟无欺。
“可以啊!门前这几颗砍了,旁边的,不用管,夏天还能挡太阳,给家里洒下一片阴凉。”
虽然会有松针、松果和枯枝落在门前屋后以及屋顶上,不过这都是小问题,这时候,柴火也算是一种稀缺资源,没人会嫌弃落在自家屋顶上的柴火。
“爱国叔,我们兄妹对建房子的事也不清楚,就麻烦您给我们张罗张罗了。”
“行,这事就交给我了,刚好村里现在是农闲时间,地里没活,村里的壮劳力都在家闲着呢!”
“你们刚来,粮食什么的,肯定是没有,就不包饭了,工价的话,一人一天四毛五怎么样?有十来个人的话,七八天时间,就能给你建好,当然,这个的前提是天气得好。”陈爱国是一点都没跟她来虚的,实在的不行。
这个价格,真就是友情价了,毕竟不用秦溪他们负责帮忙的人的吃喝问题,那些来做工的,真就挣个辛苦钱。
“可以,我也不是不知好赖的人,就这个价格,已经是建国叔对我们兄妹的特殊照顾了。”
闻言,陈爱国满意的点点头,谁也不喜欢自己的善意被辜负,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分不清好赖的人:“那就好。”
“屋顶你们可以铺稻草,这个费少,几毛钱就能搞定,但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每年都需要维护,下大雪的时候,扫雪要勤快。”
“砖块你们倒是不用担心,村里不少人家里都存了土胚砖,用剪碎的稻草和泥巴混合制成的,别瞧不起这泥砖,用这泥砖起的房子,撑个十几二十年的,完全不是问题。”
“当然,这砖不是免费给你们用的,你们得需要钱跟村民买,五分钱十个,这个价格并不贵。”
农闲的时候,村民就会和泥攒砖块,等存够数量了,就叫上叔伯兄弟来帮忙起房子,不需要给工钱,只要包饭就可以了,一般而言,十几二十块钱,就能起座新房子。
但是,请人帮忙干活要欠人情,以后是要还的。
“好,听您的。”
秦溪对这个事没有异议,她手里有两百多块钱,个一百块钱起座房子,对她来说,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她也没有冒然提什么意见,对于起房子这个事,无论是她,还是两个哥哥,那都是彻彻底底的门外汉,不给人添麻烦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安安分分的等着,需要出钱的时候,爽快把钱拿出来,每天给做工的人熬一锅红姜水,红不需要太多,但是姜一定要放足,给做工的人驱驱寒,其他的事,都交给陈爱国了。
就算费多一些,可只要能脱离知青点那地方,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那就是值得的。
“爱国叔,这是三十块钱,需要买工具木材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都从这里面支出,如果不够了,到时候跟我说。”
“等房子建成了,工钱什么的,会一并支付,绝对不会拖欠。”
她的这一番表示,让陈爱国更满意了,别的不说,就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