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辛苦你啦!被那赵大夫扎了那么多针,晚上给你熬鱼汤喝。”
秦溪觉得今天的秦江很辛苦,所以要给他补一补,这些小鱼,晚上熬汤喝,那个给他针灸的赵大夫也说了,要他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才能恢复的好,恢复的快。
“没有,不辛苦,不疼的。”秦山憨憨的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笑着说道。
“真的不疼吗?”
“那个赵大夫拿出来的针有这么长,绝大多数都扎进去了,我看着都打哆嗦,要我眼睁睁的看着那针扎进我的身体里面,我肯定会打哆嗦,一直抖的。”秦溪伸出手比了比那银针的长度,浑身一抖,她已经想象出那个画面了。
“有一点,不过看到你在那里,我就不疼了。”
这话秦江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他这是实话实说,但是给秦溪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还有这功效?她哥把她想的太有用了吧!
于清秋一打扫完街道,就在家里等着了,她知道这两人回来了,因为灶锅里,她给两人留出来的食物不见了,可就是没看到他们的人。
这种等待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如果知道两人去哪儿了,她铁定去找他们,可关键是,她不知道两人去哪儿了啊!自打他们早上出了门,双方就再没打过照面。
看到兄妹俩完好无损、高高兴兴的拎着捕鱼笼出现在她面前,于清秋情绪一激动,站起来的时候,一个晃动,差点就摔了,还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门框。
她这一动,给对面两人整紧张了,连忙跑过来看她怎么样。
“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今天去找了大夫的原因,秦溪的
这个岁数在后世,还能跑能跳,是个活力四射的小老太,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步入暮年,半只脚踏进棺材了,毕竟,这时候的人的平均寿命,也就六十多岁。
城里的人只要年纪上了四十岁,就会想方设法的,想要给自己准备一副棺材,特别是生病的时候,买一副棺材回家来放着,有冲喜的意思,当然,更多的是防着,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
讲究一些的,还会请专门的画棺匠来给棺材画画上漆,老讲究了,当然,钱财方面,费也是不少,整套流程下来,几个月的工资没了,那是一定的。
这时候的人都比较讲究这个,只要有条件的,那肯定是尽力置办,毕竟这可关乎着他们的身后事,那是顶顶重要的大事。
比如秦溪她奶李春,她就一直想要给自己置办这么一副棺材,可刘琴就是不同意,她只能自己拼命攒钱。
现在她钱是攒的差不多了,但是自觉身体一向不错,再加上刘琴的强烈反对,这个事就耽搁下来了,再说,她是要回秦沟村的,死了也要埋在秦家的祖坟里面,得跟老家的秦树江雨夫妻俩沟通好,这个事才能办成,不然她那棺材做好了,都没地方放。
“我没事,你们放心吧!就是在这门槛上坐太久,又起的太猛了,才会觉得头晕。”
“毕竟上了年纪了,这都是正常的。”于清秋拒绝了兄妹两个的搀扶,一个人站的直直的。
“找到大夫了吗?是哪个?有没有给小江治?”
她的问题有点多,但秦溪也没觉得烦,这都是老人对她哥的一片关心。
“找到了,是赵忠赵大夫,他还让我向你问好呢!”
“他给我哥把了脉,问了很多细碎的问题,然后,给他搞了个针灸,虽然我没咋看懂,但一看就知道很厉害,这次应该找对了。”
她大学虽然学的是中药学,但也就学了个大概,基础的草药自然是认识的,毕竟还在采,可其他的东西,经过这一年多的劳作,早就被她抛到爪哇岛去了,现在的情况大概是一问三不知。
想学些什么东西,很难,但要抛却些什么,十天半月就能做到,更何况是过去了一年多,她手上又没书又没手机电脑的,想复习以前学过的知识,比登天还难,更何况,现在的她连温饱问题都还没解决。
以前每次吃饭,都会把肥肉挑出来,做菜也会注意,不要放太多油,时不时的还会为自己的体重发愁。
现在嘛,在那个卖猪肉的案板上,看到那大肥油,她的
而且,这时候的猪都是吃草长大的,那肉是真的香啊!新鲜的猪肉用来煮汤,那肉吃起来都是鲜甜的,比她在后世吃到的那些猪肉,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就好,他最擅长的就是那手针灸推拿之术,如果连他都没办法,那永新县的其他大夫,找到也没啥用。”
“他还好吗?算算年纪,他今年都七十有二了,身子骨还硬朗吗?”
当初赵忠跟她丈夫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似的,常常聚在一起,交流心得,她则是跟赵忠媳妇,好的不行,两人抱个娃娃,一聊就是大半天。
可惜,赵大嫂五八年的时候,生病去了,又过了两年,她家老爷子也走了,他们家跟赵家的交集才慢慢淡了起来。
双方只是来往少了,但关系一直很不错,直到她下放到基层扫大街,儿子一家被下放到农场去干活。
她能体谅赵家的疏远,毕竟谁都有一个家,要是错了事,碍了上面人的眼,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