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到了桃镇,大巴车停下后,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了车。
之前经过不少村庄小镇,都陆续有人下车,到桃镇下车的人,不过二十来个。
秦溪他们不想跟人挤,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起身下车。
坐了两个小时的车,也颠簸了两个小时,说实话,屁股都颠麻了,秦溪这时候无比想念后世的公路,不仅路程时间缩短了,车子在路上也开的平稳,比之现在,舒服的不止一星半点。
一下车,秦清就拉住了她奶的手:“奶,你之前答应我的,一下车,就给我买头绳,现在咱们去吧!”
说完,秦清拉着人就要走,她实在是太想要一根鲜红色的头绳了,她同桌就有一根这样的,还有一根粉色,一根绿色的,可她只有一根早已经洗的发白褪色的头绳,每次看到同桌的,都羡慕不已。
现在买新头绳的机会摆在了她的面前,她想的是抓紧时间落实,她奶那人有多抠,她是知道的,这会子要是没买成,后面她指定会反悔,到时候,就买不成了。
“哎,等等.等等”李春一下车,脚还软着呢!
被这孙女大力一拖,脚下一个踉跄,眼凑着就要摔倒,还好秦山顺手拉了一把。
“老四,你放开你奶奶,她年纪大了,受不得你这样拖拽。”
“别,我好的很,大山,你也该注意一下跟清清说话时的态度,不要太严肃认真,清清她是女孩子,你要顾及她的面子,免得伤她自尊。”
李春一看秦山说话的语气不太好,立马就不乐意了,这要是刘琴,她干不过她,还真就忍了,可秦山咋能训斥清清呢!
要知道,在李春心中,秦清就是另一个自己,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在补偿年少孤苦,生活艰辛且懦弱不敢争取的自己,秦山这么对秦清,那就是在对她表示不满,她当然会觉得不高兴啦!
“妈,我是在在帮你,她毛手毛脚的,我怕她把你拽倒了。”秦山颇有些急切的解释道。
这老太太怎么一点理都不讲啊!
“我还用你帮,老婆子我好得很,清清有分寸的。”李春满脸都是对秦清的信任,孙女是她一手养大的,难道还能害她不成。
可是,站在她对面的秦山,只觉得糟心,平白无事给自己惹了一身骚,明明是好心办好事,却落了埋怨,即使对面站着的是亲娘,他也很难让心态平和下来。
“秦山,你在那啰嗦什么呢?给我过来。”
刘琴一招手,算是解了秦山的围,他也非常顺从的走到了媳妇身边。
等会儿,他要是再多管闲事,那他就是狗。
祖孙两人去了不远处的供销社,从钱包里拿钱出来付账的时候,李春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秦清倒是欢欢喜喜的把头绳系在了头上,一遍遍的问奶奶好不好看,得到肯定回答后,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走在回秦沟村的路上,秦清总是有意无意的走到秦溪身边或者前面,时不时的撩撩头发,反反复复的问秦溪她这头绳好不好看。
刚开始,秦溪还敷衍两句,十分不走心的说好看,可面对某人越演越烈的炫耀之举,她无语了。
“你能不能别跟个孔雀似的,老在我面前晃荡。”
“好看好看你的头绳非常好看,行了吧!”
从好看那里开始,秦溪说话的声音就变得非常大了,随着她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秦清脑袋上的头绳。
陡然间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秦清脑海里害羞恼怒社死的感觉均有一些,慢慢的,她走到了队伍最后面,一路上再没开口,默默的跟着家人回到了秦沟村。
秦沟村并不大,他们一家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有来家里找李春和秦山说话叙旧的,也有纯粹想来看热闹的,总之,秦树家热闹了起来。
老家的房子很旧,建成二十多年的泥砖房,如果不是秦树维护的好,早就报废了。
这房子可是秦山和秦树的爹,娶了李春没几年,辛苦存了一笔钱后,从大家庭里分了出来,起的,这座房子,承载着他们太多太多的回忆了。
大人们在屋子里烤火寒暄,双胞胎跟叔叔家的老大玩的挺开心,双方年纪相当,能玩到一起。
秦江则是带着秦溪和秦河去河边捉鱼了,他们还带了工具,一个抄网,这大冬天的,下水是不可能的,他们顶多拿着抄网站在岸边捞鱼,至于收获如何,只能看天意。
“这玩意能行吗?”秦河把手中的抄网往上一抛,等掉下来的时候,一把握住手柄,轻轻松松拿捏。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反正在这待不了多久,就全当玩了。”秦溪双目一直在扫视周围的环境,那是越看是越喜欢。
虽然秦沟村没有大山大河,可风景好啊!
四周松林环绕,别的不说,柴火绝对不缺,就算是刮大风,对这个小村子的影响也十分有限,那高耸的松林足以阻挡。
更不用说,离村子不远处的坝上修的那个水库了,至少能保证秦沟村夏天农田的供水,就算是发大水,冲垮了水坝,也淹不到秦沟村,因为村里人的房子都起在这个小盆地的高处,那水会顺着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