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围若有似无的打量,白欣然心里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只有方盛兰一言不发。她赶出去的儿媳妇却被沈夫人捧得这么高,岂不是说明她识人不清?她能痛快才怪呢。
这一株十八学士之后,就再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寿礼了。沈长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回栽了,所以整个寿宴都只能强颜欢笑。
寿宴一过,沈清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白呦呦的电话。
白呦呦正躺在床上看电视,一边看一边听沈清在那里激动得连说话都有点颠三倒四。
听了几分钟,她也大概了解了情况。现在的结果就是她那盆花被沈老爷子一眼瞧中,当成了心头好。沈家大房借着这件事暂时压过二房。就连她跟她的店铺好像也小小地扬了名,趁机洗白了一波?
“你这两天提前准备着啊,过几天肯定有许多人去你店里的。”
“谢谢你给我介绍了。”
“谢什么,我还要谢你呢。”
电话打了快有十几分钟。挂掉之后,白呦呦又去看了一眼她今天新进的花。有钱了之后她也阔气起来,除了盆栽还订了一点鲜花,鲜花明天送过来,只是这些盆栽却都已经摆上了
那卖盆栽的老板看她就跟看傻子一样,毕竟,像她这样只挑快死的盆栽买的人实在不多了,每次还都算是大手笔。老板虽然没赚啥钱,但是能把这些残次品处理掉,不赔就是赚。
白呦呦当傻子当的挺高兴的,低价买回来的这些残次品,在她身边待上一会儿就会变成上等货。
毕竟上辈子是花精,别的本事没有,
这点本事不在话下的。
第二天一早,白呦呦被闹铃惊醒。她收拾了床铺,洗漱好换了一身衣服后就打开了店门。
仓库里的那盆向日葵已经长出来了,黄橙橙的花盘,让人一看就心情愉悦。白呦呦没再藏着,直接搬了出来。
时间还早,才七点钟,白呦呦开门开得算迟的了,对面王姐的店六点半就开门了,隔一会儿就有生意上门。隔壁包子店也热闹,张叔一边做生意一边跟客人唠嗑,蒸气晕绕,透着一股鲜活的气息。
白呦呦就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她在包子店里买了早餐,坐在自己的店里慢慢地吃。还没吃完,店里却突然来了人。
一个有点奇怪的女人。对方穿着高领毛衣,带着墨镜口罩跟帽子,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虽然没有看清楚脸,但是白呦呦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透露出那股消沉的气息,她走近:“这位女士,您是想买花吗?”
“我来看看,听说你们家的花很好看。”对方说话的嗓音也十分低沉
白呦呦笑了笑:“那您随便看。”
说完她就回去吃饭了,不是她有意怠慢,而是她觉得自己还是不上去打扰才最好。
白呦呦离开之后,那人果然自在了不少,开始在店里看了起来。花店不大,但是每一盆都值得让人驻足良久,仔细去看。
精致可爱的吊兰,清幽淡雅的兰花,高大挺拔的文竹,与她身上的阴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呦呦没管,那人看着看着却彻底没了动静,只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向日葵。要不是白呦呦刚刚跟她说过话,说不定都察觉不到店里有这么一个人。
封白呦呦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又来了人,她听到动静就准备赶过去。
“这什么鬼地方,车都不能停!”人还没见着,叫骂声就先传过来了。
白呦呦脚下一顿。
沈彦黑着脸闯了进来,他昨天晚上吃了亏,所以今天一早特意过来找茬的,进了门之后就一肚子不爽,嘴里说得也不好听:“人呢?都死哪去了?”
白呦呦走了出来,冷淡道:“来了。”
见了人,沈彦骂骂咧咧突然骂停了,他忽然觉得那个封序艳福也不浅,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沈彦重新
摆出一副凶相:“沈清的花就是在你这里买的?”
“嗯。”
“我也要买!”
白呦呦气笑了,他当那盆十八学士是什么,超市的大白菜吗,想买就能买。
“抱歉,没了。”
“不可能。为什么沈清来买就有,我来就没有?”
“她比较走运吧。”
“你是说我倒霉了?”沈彦咬牙,突然又问:“那你这里还有什么花?只要是好看的统统都拿我出来,本少爷都要了。”
“没了。”
“这不是花?”沈彦随手指着门口那盆向日葵。
虽然也就是一盆普普通通的向日葵,但是这盆花光是看着就比别的花要精神百倍,叫人心情愉悦。
白呦呦张口就拒绝:“这花不卖。”
“为什么不卖?瞧不起我?”
白呦呦看着跳脚的这人,泼了一盆冷水:“是啊,那盆花二十万,你买得起吗?”
沈彦又惊又怒:“呸,黑心商家,小心我去工商局告你。好歹也是白家的人,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的,想钱想疯了是吧?”
他骂的声音不小隔壁买包子的张大叔跟瓜子店的王姐听到动静,立马带上家伙冲过来了。
不看还好,一眼看着火就直冒,好家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