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白呦呦赶紧过去。
门外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戴着墨镜,脚上踩着一双一看就知道很贵的高跟鞋。她看到白呦呦出来之后,摘下了墨镜盯着她看了两眼,然后悻悻地重新带上墨镜。
白呦呦笑容满脸,不笑都不行,这位可是个大主顾:“女士你是想买这盆十八学士吗?这盆十五万。”
“十五万?你这也太贵了吧!”
贵吗?白呦呦昨天在网上搜了一下,看到有些十八学士已经买到快十万了,品相还远不如她这个。
“看女士您也是懂行的人,这十八学士品相怎么样,你自己也能看得出来。”不是白呦呦吹,她的这盆十八学士真的没得挑,难得的是一株花上正好十八朵花,红得鲜红,粉得全粉,白得纯粹,花色各不同,但都没有一朵有杂色,更有一朵淡紫色的,虽还没开但已经看得出来这必然是绝品了。
沈清一眼就相中这花,又怎么看不出来这花的好呢?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买下来。过几天就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了,二房为了寿礼这件事忙活了大半年,就是为了能在寿宴上压他们大房一头。他们大房本来就不得宠,要是在寿宴上还没人压的话,那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他们大房呢。
想到爷爷是个花痴,沈清就打定了心思一定要买。只是她的钱不够,这个月的零花钱都已经被她用光了,所以沈清想都没想就打了她妈妈的电话。
电话接通,沈清就张口要钱了:“喂,妈,给我打十五万过来。”
沈夫人听着都笑了:“开口闭口十五万,你把钱都当纸了是吧?”
“不是,我真的有急用,爷爷的寿礼我已经想好要送什么了,我现在看中了一盆十八学士,特别好看简直就是极品。不过花有点贵,老板开价十五万,我一毛都没有只能跟您借了。”
沈夫人迟疑了一会儿,让她在那边等着,问清了地址后就立马赶过来了。
不是沈夫人舍不得这十五万,实在是她家的闺女花钱如流水,还特别容易被人骗。要是这事是二房设的局,故意让她买一盆赝品送到寿宴上给老
爷子,那他们大房哭都没地方哭去。
半个小时后,沈夫人到了胡同巷口。
胡同窄的很,车只能停在外面,沈夫人走到花店门口就看到自己女儿了。
她有点生气:“这鬼地方这么偏怎么就被你找到了?要买花也得去高档的地方买啊,你在这里能看到什么好花?别到时候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白呦呦快要笑不下去了,这夫人确定不是过来砸场子的?
沈清完全不在乎她妈的絮絮叨叨,直接指着花给她看:“你,你看,就是这盆。”
“看什么看,这地方还能有什么好……还真好看。”沈夫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盆十八学士,忽然闭嘴了。她一个不懂花的都能看出来这话不同凡响,跟别说家里哪个老爷子了。老爷子可是个花痴,平生最爱养花,尤其爱这十八学士,觉得这花高雅脱俗远非牡丹能比的。要是他们在老爷子寿宴上把这话送出去,那二房那些人嘴巴都会被气歪了吧。
白呦呦重新端起笑脸:“我们家的花肯定是不差的,颜色正,花期也长。虽说价格有点贵,但也是情理之中,夫人能说是不是?”
“妈,买不买?”沈清试探。
沈夫人点了点头,淡淡地回了一句:“买吧。”
沈清激动了,看,连她妈也觉得这个寿礼好,她果然是个天才。
两边都满意。沈夫人这边盼着老爷子的寿宴赶紧到,白呦呦这边也轻轻松松地收入了十五万,开心地不得了。
这可是十五万啊!她全部的身价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一下子赚了这么多,白呦呦脸上不显,心里已经开始兴奋了。她终于有钱租房了,这里的小隔间虽然也能睡,但是地方毕竟太小了,睡着不舒服。她要租一个大房间,还要把这个店面重新装修一遍!
白呦呦不动声色地幻想着装修的事,那沈夫人却盯着她的脸出神。这张脸,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是在哪儿呢?
沈夫人一直没想通,直到临走前,她才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一句话:“你是封太太?”
“……”白呦呦呆住了,这地方也能碰到熟人?真是见鬼了。可她的记忆中,好像也没有认识过这位沈夫人吧。
沈夫人见她这样,越发
肯定自己没有认错,这人就是封太太:“之前的慈善晚宴上见到过封太太,不过封太太估计不记得了。”
那晚的慈善晚宴,真叫沈夫人印象深刻,不过她现在看着白呦呦,总觉得这人跟当天晚上的封太太对不上号。
沈清凑了过来:“妈,这位是封氏集团的封太太?”
沈夫人点了点头。
沈清震惊了。难怪刚才见面的时候她还觉得奇怪呢,想着这破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大美人,都把她给比下去了,感情这人也是豪门太太啊,还是个顶级豪门。
白呦呦尴尬地摸了摸头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沈夫人面露不解。
白呦呦说:“我已经跟封家还有白家没有关系了。”
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