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一个枕头。
苏沫气急，直接对着他的脸打。
顾琛被打得有些疼，直接伸手抢走，又抓着苏沫的手，将人按到床上：“苏沫，我警告你，你少惹我！”
这一下，直接将苏沫身上的毯子给揭开，整个人一览无遗。
苏沫又气又恼又羞，竟生生被逼哭了。
“顾琛，你流氓！你浑蛋！你个渣男！老天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你！”
她一边哇哇大哭，一边不停地骂着。
顾琛被骂得满头黑线，哪里还顾得上她满身的旖旎，低喝道：“闭嘴。”
苏沫死死瞪着他，泪水还是一颗一颗不断砸下来。
顾琛没了脾气，只能柔声道歉：“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换衣服不关门。”
“看都看了，我总不能把眼睛挖下来给你。”
“要不，我也脱了，你看回去。”
苏沫狠狠地“呸”了回去：“干巴巴的有什么好看的！”
顾琛微微眯起眼睛：“八块腹肌，你敢说干巴巴的！”
说着，还拉着她的手往他腹部摸去。
他复健之后一直坚持健身，身材保持得很好。
一块块肌肉摸过去都很结实。
苏沫仿佛触电一般收回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冷声道：“顾总，闹够了吗？”
她的冷脸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顾琛瞬间反应过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么会亲近苏黎之外的女人？
他冷着脸从苏沫身上起来，抓过毯子往她身前一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淡声道：“我是来给你一个东西的。”
他拿出黑卡，放到苏沫床上：“顾家每个女眷每个月都有五百万的生活费。这是你的。”
苏沫嘴角带起讥笑：“都要离婚了，何必假惺惺的？”
“不过也是。有了这张卡，顾家就不算亏待我，说出去又是一个好名声。”
“你这样，跟又当又立有什么区别？”
顾琛皱眉：“苏沫，你何必说话这么难听？以前我不知道……”
苏沫懒得听：“我不需要。顾总收回去吧。三年前我不需要，现在我更不需要。”
她坚持着把卡递过来。
顾琛看着眼前一脸坚定的女人，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
他微微抬起下巴：“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
说完，迈着步子直接离开。
苏沫恨不得再给他一枕头。
看着手里的黑卡，苏沫长叹一口气，丢到一旁，小心下床，收拾一屋子的狼藉。
——
顾琛离开房间，没有如往常一般去洗手，而是进到书房，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他的右手。
这只手，在跟苏沫的纠缠中，碰到她的肌肤。
他当时也不知怎么回事，手控制不住地摸了一把。
虽然很快反应过来，但那细腻柔滑的感觉还是传了过来。
他明明一碰人，就恶心的。怎么现在碰到苏沫，竟然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有些……
难道，他的洁癖已经好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顾琛否认了。
他对苏黎的抗拒一如从前。
所以，只是对苏沫，又是那摸不清的联系的影响？
还有……
苏沫皮肤的触感，莫名让他觉得熟悉，仿佛在什么时候，他碰过，也好好地抚摸过。
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