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嗖嗖嗖!”
长安的外城墙下,还有下方的防御工事中,都藏匿着数不清的河北强弩军,
就在胡轸的兵马抵达长安城的那一刻,还未等他们发动袭击,突然间就见长安的城头之上,火光大盛,随后,就见城上城下,城墙之上与防御工事之之中,出现了数不清的河北军士!
这些军士皆装备着连弩,他们枕戈待旦,向着来到长安的敌军用连弩进行扫射。
就算是此刻天气漆黑,但是也不妨碍这些连弩兵的射杀,都是经过常年的训练的精锐,他们中有很多人擅长觅声而射。
再加上他们手中的连弩都是河北这些年打造的精锐连弩,最高可以达到五连射。
西凉的攻城军在面对这些强弩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更恐怖的是,城墙之上早已搭建了无数的投石机。
那些固定在城墙上的投石机威力十分惊人,铺天盖地的石块儿遮天蔽日般的抛向了西凉军的军阵之中。
操作投石机的士兵根本也不看西凉军在哪里,只是无脑的将石头向着远处抛砸过去。
西凉军的人数不少,就算是这种无脑的抛石方法,也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损伤!
遮天蔽日的石块,与无数的连弩箭给敌人的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损伤。
胡轸实在是没有想到,刘俭在长安的防御工事竟然能够做的如此严密,按照他的设想,刘俭在当了丞相之后,更应该是志得意满,目空一切,怎么反倒是越加小心谨慎了呢?
所以说这就是他的眼界狭隘了,他只是用他们西凉人的想法来思考这些事情,却全然忘记了,刘俭并不是普通人,用西凉人的想法来揣度刘俭,根本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
眼看着己方的军队根本攻不进长安,胡轸着急了,这件事情完全不在他的设想之内。
他大声的下令让敢死军继续向前!
西凉军的军士虽然勇猛无比,但他们毕竟不是铁打的。
面对敌方充足的连弩箭支,还有足矣将人砸的粉身碎骨的飞空大石,这些士兵冲了一次又一次,但每一次的最终结果,无外乎都是仓皇的撤了回去。
眼看着西凉军一次次的冲锋都不管用,胡轸急的不行,他亲自上前阵指挥,并斩杀了两名负责在前阵指挥的别部司马。如此方才促使西凉军各部又再次发起了一次猛烈冲锋。
不过这波冲锋也不过是打到了护城河的底下,随后又再次被弩箭给射了回来。
连城门的边都摸不到一下,更别说直接打进城内了。
“大都护!对方的箭雨太猛了!将士们根本打不到城墙边儿,打不进去,打不进去啊!”
“打不进去也得给我打!”
胡轸恼羞成怒的道:“这一仗关乎咱们的生死气运,若是拿不下长安!回头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
那校尉听了胡轸的话,转头无奈的向前阵看去……
现在城池之下到处都是火光,凭着这些火光,他能够看清城上的强大弓弩阵,还有那些抛石机……以及城下防御工事的情况……
就这种防御工事和安排布置,西凉军的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杀的进去?
“大都护!长安的布阵严密,且长安城本来就很坚固,城墙之高远非一般城池所能相比!”
“如今,刘俭做足了准备,将士们被那些连弩和抛石机打的害怕,怎么冲都是个死!将士们胆气怯矣,无人敢上前啊。”
“懦夫!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难道尔等就不能以重赏来激励三军将士们吗?连让将士们悍不畏死攻打城池都做不到,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见一名斥候从后方向着胡轸之所在快速奔驰而来。
“大都护,咱们的后方有人追来了!数量不少,看似应是过万!”
胡轸听到这儿,顿时一惊。
“何人的兵马来了?你可看清那支兵马是谁了吗?”
“回大都护,已经看见了,对方乃是张辽的兵马!”
“张辽的兵马?”
胡轸听到这儿,心中顿时升起了疑惑。
“怎么张辽的兵马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吕布没有来?”
“回大都护,吕布的兵马没有来,只有张辽的兵马向我们这里快速冲来,而且看其架势,恐不是来支援我等的,似有攻略我等后军之意!”
胡轸的心有点儿起伏不定了。
“按道理来说,张辽应该是受吕布节制的啊,那吕布就算是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也断然不会轻易相助任何一方,毕竟他与刘俭也是有仇的……”
“再说了,张济如今去攻打董旻和董璜的大寨……那里眼下一定出现了乱子,张辽就是要打,也应该去董旻那边,怎么反而跑到长安来了?”
“来就来了……怎么连张济也不通知我一声。”
胡轸的心中很是犹豫。
但是,他毕竟是西凉军的大都护,昔日在董卓麾下最受重用,在用兵以及韬略方面,在西凉诸将中也算佼佼者了。
胡轸此时虽然不知道张辽的具体目地是什么,但他也不敢大意,立刻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