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郡临济人颜良,字子善,拜见刘使君!”
说话的人,是一个相貌雄魁,满面刚须,身材极为高大的威武汉子。
看岁数,似乎是比刘俭要大个七八岁,身高足足比刘俭高了一头还多。
张飞跟他往一块站,竟也显得不是那么大块头了。
刘俭麾下众人,能跟颜良这個大块头比肩的,似乎也就只有关羽了。
他用兵的能力怎么样且不说,单看这身形,刘俭就能够判断出他是一名猛将了。
“子善快快请起。”
刘俭见颜良单膝跪下,急忙上前扶他起身,感慨道:“吾已闻之,黄巾的两名蛾贼首领,皆为子善所斩,子善勇猛过人,心怀社稷……壮哉!”
颜良听了夸赞,很是受用,他忙道:“不敢,不敢!某久仰使君大名,如雷贯耳,只恨家族产业皆在青州,无暇前往冀州报效,幸苍天怜见,终使良能够得见使君之面!真乃天大的幸事!若蒙使君不弃,今后良愿意跟在使君身边,为一马前卒也!”
刘俭伸手拍了拍颜良的肩膀,道:“你家族产业皆在乐安郡,若是跟我回了冀州,岂非舍了祖上之业?这让我如何心安!”
颜良却不在意,道:“族中的田产家私,在这乱世中,又焉能全部保全?此番黄巾军祸乱了青州,我族中的产业,几折损一大半,我就是在这看着,又能有什么用处?还不如跟随使君一同往冀州去,今后干一番大事业来的痛快!”
刘备在一旁听了颜良之言,叹道:“足下能有这般见识,真非池中之物,合该也是跟随左将军建功立业的命!”
颜良转头看向了刘备,见对方气气宇轩昂,样貌不凡,特别是那长手大耳朵,格外惹人注目,一看就不是凡俗之人。
颜良问道:“未知足下如何称呼?”
“涿郡刘备,字玄德。”
颜良听了这个名字,顿时眼睛瞪的浑圆:“莫不是西园八校中的刘玄德?”
刘备没曾想到颜良居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号,很是吃惊。
“不想颜君竟也识刘备耶?”
颜良一个劲的点头,抚掌哈哈大笑道:“当然认识,当然认识了!如何能不识得呢?颜某不但知道涿郡刘玄德,还知晓涿县五虎的大名呢!”
这下子,连刘俭也惊讶了。
颜良道:“听说你们涿县五虎,皆为上乘之士,各个本领卓越,其中以左将军为先,其次就是你刘玄德……还有张益德,关云长,皆为国之猛士,简宪和有良平之谋略,神鬼莫测之术……”
刘俭看向刘备:“对宪和……是不是有点夸大了?”
刘备道:“有点。”
颜良不以为意,继续絮絮叨叨的讲述他对刘俭等几个兄弟的所知,包括什么斩杀和连,破黄巾,踢废曹破石,另外张飞和关羽都为国之重器,统帅一方兵马,刘备成为了西园校尉等等……所有的事情,皆是一件不落说给刘俭他们听。
刘俭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颜良居然能够这般的烂熟于心。
看起来,自己这些年来在大汉朝委实是没有白混,居然还能在大汉朝的各州各郡积攒下一批死忠粉!
这颜良,就可以称之为“俭丝”的代表性人物了。
颜良吐沫星子横飞的将涿县五虎的生平大事记报了一遍,说的跟报菜名一样顺畅,让在场之人皆大为惊讶。
张飞听完,愣了好一会,然后很是感慨的对颜良道:“颜兄对俺兄弟们这般关注,实在是令人感动,别的且不说了,就冲你对俺兄长的这份心,俺张飞认下你这个兄弟了!”
颜良哈哈一笑,对张飞道:“张校尉且莫急,颜某对校尉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说了,怕你未必对我这般好了……不知校尉可愿应否?”
张飞挺起了胸脯,道:“你有何话,但说无妨!”
颜良忙道:“颜某久闻左将军坐下的两位弟兄,关、张两位皆是勇猛豪雄之士!关云长坐镇幽州多年,已是北方边郡的第一武人,便是近年来屡立功勋的公孙瓒,声威也不及他!”
“而张校尉昔日在并州边郡,也屡立战功,少年时期就以勇武称雄云中,雁门,定襄诸郡,然颜某久居青州,别的能耐没有,但在武艺方面也颇有自持之处,故一直以来,都想向两位请教请教!可惜关云长不在此处,就是不知张校尉,能否给良这个机会……”
张飞本来是还是洋洋得意的,听到这顿时有些傻了。
“你这是在挑战俺吗?下战书呢?”
颜良忙道:“不,非是挑战!实乃是切磋!切磋!”
刘备见状哈哈大笑。
“德然,这位颜子善也是个实诚人啊。”
刘俭表情怪异的看向刘备。
玄德兄你为何好意思用个“也”字?
张飞扭头看向了刘俭,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兄长,这事合规矩否?”
刘俭抬起手,很是随意地轻轻一挥两个手指头:“去吧!”
颜良见状不由大喜过望,他当即拱手道:“多谢将军成全!”
张飞哼了哼,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发出“嘎嘣”的脆响声。
随后,便见张飞和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