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云蔓心里觉得奇怪,夫人平日都不怎么搭理国公爷,今日怎么突然关心起国公爷来了?
赵连娍放下手中的书,撑着桌子站起身来:“他回来你和他说,让他等等我,我有话要问他。”
这么晚,她不想让李行驭来她的屋子,以李行驭得寸进尺的德行,说不准还以为她松口了。
那就她过去他那里,问几句话就回来。
“是。”云蔓应了:“夫人先到床上坐着吧,房间里还是有些凉的。”
赵连娍任由她伺候着坐在了床上。
李行驭已经在廊下冻了有一会儿了,奈何今夜是个阴天,连月亮都没得看。
十四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李行驭每晚守在门口,等赵连娍睡着了才进去睡。只是今日这么晚了,夫人怎么还没睡啊?
云蔓出来便看到李行驭在门口,她一点也不意外,曲膝行礼:“国公爷。”
“她睡着了?”李行驭转身看云蔓。
云蔓摇摇头:“夫人没有睡着,夫人吩咐奴婢,看到国公爷,转告国公爷一声,让国公爷在屋子里等着,夫人有几句话要问您。”
李行驭闻言眼睛都亮了:“她这么和你说的?要来找我?”
“是。”云蔓点头。
李行驭心中雀跃起来,转而朝十三两人道:“还不去铺床?”
说是他的房间,实则他根本没有睡过,他每晚都去守着赵连娍睡,那房间里的摆设、被子一样也没动过。
赵连娍忽然说要去那房间找他,最基本的样子自然要做出来,否则叫赵连娍发现了还得了?
十三和十四立刻去了。
李行驭朝云蔓道:“你去告诉她,我回来了。”
他说着便往房中去了。
因着嫌麻烦,赵连娍只穿了中衣,外面裹了个厚重的斗篷,便往李行驭那处去了。
李行驭靠在床头,假意休息。
赵连娍进来,只觉得这屋子里冷清的很,空气都凉飕飕的,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了。
“娘子找我有事?”李行驭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量。
赵连娍朝他看过去。
李行驭挑眉,拍了拍床:“来这边坐。”
赵连娍皱眉,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用了,我问你几句话,问完就走。”
“你问。”李行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那日喝酒,你和我八哥说什么了?”赵连娍问他。
“哪日?”李行驭不解。
赵连娍心中恼怒:“你别装了,就是八哥去见贾姨娘那次。”
“哦,你说那次。”李行驭恍然大悟,随后又道:“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
“你别巧舌如簧的。”赵连娍根本不信:“我问你,是不是你不让我八哥留在平南侯府?”
“娘子。”李行驭抬起头看她:“上次我就说了,这要看八哥自己的选择,谁也不能左右他,哪怕是我也不行。”
“谁信你。”赵连娍更生气了:“我不管你说了什么,你明日就去和八哥说,让他别走。”
“你说了他都不听,他怎么会听我的?”李行驭反问。
“你别装了,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你捣的鬼。”赵连娍认定了此事。
李行驭好笑道:“那么,娘子觉得这么做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赵连娍语结,八哥今日也说过相似的话,这么做对李行驭没有任何好处,难道说真是她猜忌心太重了,误会了李行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包括你现在愿意和我虚与委蛇,不就是我对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吗?
八哥或许有自己的一番事业要做呢。”李行驭漫不经心的说着。
赵连娍心里一惊,李行驭知道她在利用他?但她随即便坦然了,利用又如何?李行驭自己愿意的,她又没逼他。
“你别紧张。”李行驭笑看着她,黑眸仿佛装着璀璨的星光:“我愿意被你利用。”
他庆幸他还有利用价值,否则,赵连娍的抑燥症不一定能好起来,更不一定还让他在身边。
赵连娍不理会他,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李行驭叫住她。
赵连娍回头:“还有事?”
李行驭手肘搁在膝盖上,姿态特随意,双眸含笑:“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恨朱曜仪和嘉元帝?”
恨到当初能忍受他那么对待她,只为了借他的手除去朱曜仪。
赵连娍一时间没有说话,李行驭的问题勾起她久远的回忆。她忽然发现那些记忆真的很远很远了,确实隔了一辈子那么遥远的记忆。
“你不想说就算了。”李行驭不想勉强她。
赵连娍望着他,缓缓道:“告诉你也无妨。
因为,上辈子,他们杀了我全家,平南侯府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死了,死法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点是都死的很惨。
只有贾姨娘活下来了,还有小葫芦,小葫芦是朱曜仪威胁我的人质……”
她想起那些久远的事情,恨意在胸腔中翻滚,即使朱曜仪已经死在她的手里,她还是恨红了眼圈。
“上辈子?”李行驭挑眉。
“是,上辈子我亲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