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随我到前头去一趟,我有些问题要问您。”
“你算老几,我凭什么跟你说?你们都是一伙的!”裴楠楠看到武德司所的人就来气。
“裴氏。”赵廷义皱眉,神情严肃道:“这是为了查出凶手,你必须好好配合。”
裴楠楠见他开了口,不敢辩驳,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十四去了。
“这叫什么事啊。”钟氏哀叹连连。
“可怜珠儿那孩子。”彭氏道:“单看彭氏,我都不惜的理她。”
“罢了。”钟氏拍拍她的手,劝告道:“她都已经够痛了,失了理智也寻常。”
“珠儿没出事时,她也不见得有多理智。”彭氏轻嗤了一声:“大嫂是忘了她在秋千那里对娍儿的那副嘴脸。”
钟氏又叹气:“走吧,去前面看看。”
*
李行驭抱着赵连娍径直进了里间,俯身推开被褥,将她安置了上去。
赵连娍挨着枕头,安静的躺着,没有看他。
李行驭站在床边,望了她片刻,俯身替她脱了绣鞋,又去拧了个帕子,靠过去细细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赵连娍一动不动,垂着纤长的睫毛,凑近了看,肤色剔透,五官精致,像白玉雕成的一般。
只是李行驭才替她擦干净脸,两滴泪便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娍儿。”李行驭心里有点慌,丢开帕子拉过她微凉的手,握在手心:“你哭什么?”
赵连娍抽回手捂着脸:“是我没用,不能保护好家人。”
裴楠楠对她不好,赵惠珠却和她连着血脉,他们终究是她的家人,上辈子受着牵连,没落着什么好下场。
这辈子,即使裴楠楠对她再不好,她也没想过要裴楠楠如何,更没有想过赵惠珠会死。
方才看到赵惠珠小小的一个,躺在血泊之中,她忽然生出许多悲伤和无助来,她还是没用,像上辈子一样没用,不能护住自己的家人。
以后一直困在这镇国公府,就更没用了。
“这不是你的错。”李行驭握紧她的手:“对方选了这样的日子,在这个时候动手,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赵连娍不再说话,只是小声啜泣。
李行驭蹲在床边想了想:“我告诉你一件关于贾姨娘秘密,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不会哄人,只能拿事情哄她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