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容实在出色,赵连娍被他这一笑晃了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是……是这样。”
“你看那辆囚车里是谁。”李行驭又往外指了指。
那囚车有些远,里头站着一个人,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头伸在外面,看起来一副不屈的模样。
赵连娍仔细看了两眼才道:“是尤佐良?”
看到尤佐良,她不禁想起来尤遂初来,也不知尤遂初如何了?
那囚车边上,还锁了一些人,被士兵们驱赶着往前走,她看不清,也不知尤遂初在不在其中。
“不是他是谁?”李行驭不悦合上了帘子:“看见尤遂初了?
他父亲追随朱曜仪通敌,这是他该受的。”
赵连娍默默坐正了身子:“我若说我没有看清囚车
从李行驭的话里,不难听出尤遂初就在那一群囚犯里。她确实觉得尤遂初怪无辜的,可摊上尤佐良这样的父亲,又有什么办法?
谁也救不了尤遂初。
嘉元帝或许不忍心处死朱曜仪,但尤佐良这样的人,必死无疑,说不定还要株连九族——嘉元帝想保住自己的儿子,必然要找个替死鬼,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身上,用以替朱曜仪脱罪。
目前来看,尤佐良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要是嘉元帝舍得处死朱曜仪,尤佐良就更得死了,想想嘉元帝要是连自己的儿子都舍得处死,又怎会轻饶一个臣下?
“没看见最好。”李行驭见她神色没有异常,心里舒坦了。
他靠到马车壁上,抬起两条长腿搁到赵连娍腿上:“捏捏。”
赵连娍对此习以为常,垂首任劳任怨的替他捏腿。
李行驭舒坦地阖着眸子,闭目养神。
赵连娍一边思索着回到帝京的事,一边给他轻轻捶着腿,马车内彻底安静下来。
“诶?”
李行驭忽然睁开双眸,看向赵连娍。
赵连娍回过神,不解地看他:“夫君,怎么了?”
“仗打完了,三个月的时间也早过去了吧?”李行驭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这些日子,实在太过繁忙,倒是将这件事给忘了。这会儿赵连娍给他捏腿,虽然隔着裤腿,但仍能感觉到她手心绵软,捏的他腿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