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怔了怔:“青梅酒?是他让人送来的?”
这坛子她认得。
因为她喜爱和果酒,从前,朱平焕特意为她开了个专做果酒的铺子。
这坛子上头的花纹,还是他们一起选定的。
她心头的滋味一时难以言表。
“是。”云蔓点点头,神色也有些复杂。
“放着吧。”赵连娍垂下眸子,心中忽然一动,又猛地抬起头来:“酒肆!”
酒肆啊!
上辈子,朱曜仪提前安排人将将铸钱的钱范藏在朱平焕的酒肆里,诬告朱平焕私铸钱币。
朱平焕因此被嘉元帝下了大狱,受了不少苦,好在惠妃还算得宠,才将朱平焕从大牢里捞出来。
但朱平焕后来也病了许久。
回忆起此事,她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夫人说什么?”云蔓面色迷惘。
云燕恰好走进来,见状询问:“夫人怎么了?”
“没事。”赵连娍看到她,立刻冷静下来,询问她:“你可知大人还有几日回来?”
李行驭教了小葫芦一天功夫,就出门公干去了,惹得小葫芦每日都缠着她问李行驭什么时候回来。
“大人走的时候说,要六七日。”云燕想了想道。
赵连娍漆黑潋滟的眸子转了转,那就是说还有两三日的时间,她完全来得及。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睡一会儿。”
入夜,风中带着几丝潮湿之意,似乎是要下雨了。
赵连娍顾不上管天气,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窄袖衫,只与守夜的云蔓说了一声,便悄悄出门,直奔朱平焕府上去了。
她离开后不过小半个时辰,门前路上马蹄急急,夜色中,李行驭策马扬鞭,出现在镇国公府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