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
得知时鞠上门,李母可高兴了,比看见金子还兴奋,满脸写着“读书人啊”,热情招待,“进来坐,快进来坐,上茶。”
至于李婳,李母问她,“你怎么又回来了?书念的怎么样了?没事就跟鞠儿好好学学,这就是活榜样。”
李婳,“……”
李婳跟李母说,“你要是还想着咱老李家有后,就别让我学时鞠。娘你是不知道,时鞠过的像个尼姑一样,清心寡欲眼里只有书,根本不惦记男人。”
“……”
时·根本不惦记男人·鞠正在喝茶,差点呛着自己。
她难得挑起话茬,主动转移话题。
时鞠见多识广,什么话题都能聊。
李母看着她,眼里对她的喜欢跟满意简直要溢出来。
这怎么就不是她闺女呢?
李婳坐着听两人聊天格外无聊,就问,“阿钰呢?”
她刚问完,李钰就过来了。
他跟在李父后面,下意识朝时鞠看过去。
时鞠抬眸望他,李钰局促一笑。
他今天穿着雪白色衣袍,干净的像是刚落入凡间的仙子。
尤其是眼睛,通透清澈不染杂尘。一眼望过去,心都掉在里面捞不出来。
李钰小声喊,“时姐姐。”
时鞠耳廓红了。
知道李钰喜欢长得好看的,时鞠每次过来都会换着花样穿衣服,而李钰见着她总会朝她笑。
之前是小声害羞的喊“时姐姐”,熟了之后便是脆声喊她“时姐姐”。
也是熟了之后,时鞠才发现李钰真的就像李婳形容的那样,乖的像只小兔子一样,顺着耳朵任人摸脊背。
他脾气柔,性子好,不爱生气,完全没有娇惯长大的那种骄纵之气,反而柔柔的,格外好说话。
就这么过了半年,李婳突然发现好学子时鞠,竟然爱上了翻墙逃课?
大雪天,她愣是翻墙溜出去。
李婳诧异极了。
这还是时鞠吗?!
然而书院墙外,李钰跟两个随从站在墙根下,随从手里撑着伞罩在李钰头上,李钰则昂脸看着墙头上的时鞠,满眼担忧,让她慢着些。
时鞠翻墙实在不行,不如李婳利索。
但她下来的时候,愣是潇洒帅气的从上面跳下来,不愿意慢慢往下滑。
好在雪天地软,时鞠脚底除了震痛外,也没扭到脚。
她佯装淡然,随意的掸了掸衣摆,抬眸看向李钰。
李钰松了口气,白净的小脸上这才露出笑意,嘴边呼出一蓬雾气。
他从侍从手里拿过伞,双手握着撑在时鞠头上,“刚才太危险了。”
时鞠也知道有些危险,但还是想在他面前这么做。
就图个好看。
“冷吗?”时鞠问。
李钰笑,“不冷。”
天寒,李钰围着毛绒绒的围脖,半张小脸都被遮住,显得格外乖巧可爱,跟他明艳的眉眼有种反差。
时鞠就这么看着他,好像天地间什么都是无趣的,唯有面前的小兔子格外鲜活多彩。
时鞠今天翻墙出来,是想给李钰买件礼物,今日是他生辰。
两人一同步行朝街上走,时鞠动作自然的伸手从李钰手中拿过伞,胳膊一伸,将伞尽数罩在他头顶。
李钰手指捏在围脖边上,脸蛋微红,眼睛止不住的看向时鞠,越看越脸红。
时鞠不是不知道,但她装作不知道,就这么目视前方,任由他盯着自己瞧。
面上有多淡然,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握的就有多紧。
到了首饰铺子,小二接待两人。
时鞠觉得李钰容貌昳丽,其实很适合张扬的金饰。
小二却道:“小公子白皙如玉,特别适合这种羊脂玉,简直就像小公子一样温润。县里很多贵公子都喜欢这种,大气端庄。这金的,有点俗气,不讨老人家喜欢。”
她以为两人是对小妻夫,或者是即将成亲的小妻夫,故意这么说的。
毕竟金饰便宜啊,还是玉器贵。
时鞠看向李钰。
李钰明显犹豫了一瞬,轻声问小二,“长辈喜欢?”
小二肯定的点头,“当然啊!”
李钰伸手指着羊脂玉,眉眼弯弯,“那就要这个吧,我也喜欢。”
他听说时家老爷子古板,心里觉得对方可能不喜欢张扬俗气的金饰,便选了羊脂玉。
而时鞠以为李钰是要讨李父欢心,并且真心喜欢玉镯,便点头,“好,你喜欢就好。”
时鞠是真的这般以为,所以婚后多年,攒下的私房钱都用来给李钰买玉镯玉簪了。
两人间的这点小苗头,李家二老都看得出来,唯有李婳不知道。
以至于后来时鞠上门的时候,李婳都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李婳看着满院礼物,“不年不节的也太客气了吧!”
“这么些好东西,太破费了。”
时鞠,“……”
时鞠抿了下唇,跟李婳说,“伯母不是一直喜欢读书人吗?”
李婳点头,时鞠道:“我书读得好,能不能进你家门?”
她不用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