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卓然,随后利用段卓然的身份杀了余明。
再变成余明和他们在一起。
那么唯一有可能藏着尸体的地方就是办公室里他们从来不进去的洗手间了。
席乐走到鲁东海身边,压低声音说:“鲁大哥,我们准备去洗手间。”
因为余明暂时在几步远的地方,所以席乐才放心到这边来,告诉鲁东海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鲁东海只是问:“余明是不是在那儿?”
席乐没隐瞒,“可能在。”
鲁东海目光放空,忽然平静下来:“我早就知道他是鬼了,余明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虽然他装的很像,但在我眼里就像是没有伪装。它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又或者是太自负。”
席乐想起余明留下的纸条。
当时的余明是以什么心情留下纸条的?
他一个人直面了鬼,那样恐怖的情况下,还能为他们着想,留下关键线索。
席乐心中郁郁,有些伤感。
如果余明还活着该有多好。
这一负面情绪一直到他回到殷白鹤的身边,一抬眼就看到余明走到鲁东海身边,达到了顶点。
这只鬼凭什么以为他们会相信它?
余明似有所觉,转头看他,“怎么了,看着我?”
席乐看他完美的表情,忽然笑了,“没有,高兴你昨晚能从鬼那里逃走。”
余明说:“是我幸运。”
“席乐。”殷白鹤伸手搭在席乐的肩膀上,席乐清醒了不少,对殷白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不过是气不过而已。
只是余明的话让席乐听得想翻白眼,他对白筝招招手,等她过来后,低声说:“白筝,我们需要你帮忙。”
白筝表情严肃:“什么忙?”
“我和殷白鹤打算去洗手间,你可以在外面看着他吗?”席乐话里的“他”不言而喻。
“洗手间?”白筝重复,“可以。”
她又问:“你们去女厕吗?”
席乐眨了眨眼,“反正女厕里没有人,我们进去应该没什么不能看的,不然换你去?”
这提议白筝当然不会同意。
她是个利己主义者,之前就推测王思彤可能在洗手间里被杀,她留在外面当然最安全。
但这也不代表她对别人的牺牲无动于衷,余明的事让她十分感动,也在思考信任队友的好处。
白筝保证:“我会提醒你们的。”
席乐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鲁东海闹出来的动静很大,还拿了椅子在那里砸,齐遇和孟慈见他一个人难,也跟着帮忙。
人都挤在那里,余明个子没有高过他们,所以一时间很难发现有人不见了。
席乐和殷白鹤在洗手间门口短暂对视几秒,随后各自分开去了男厕和女厕。
洗手间里不是一般的阴凉。
席乐进的是男厕,因为当时余明的纸条最接近男厕这里,说明他很可能是在男厕出事的。
余明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女厕吧?
洗手间代表着危险,席乐耳朵竖着,时刻警惕着“余明”进来,一边打开隔间门。
第一个正常,第二个正常。
第三个锁了。
席乐用力地推了推,没有推开,只好目光锁定在底部的空隙,但是很快又转移目标。
他借着门的顶部,从上而下看。
乍一眼席乐差点倒吸一口冷气,隔间里的一切都出现在他的面前,意料之内,但又心里难受。
真正的余明的尸体就放在里面。
他一直就在这里。
席乐无法观察到余明的死法是什么,看起来死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不知道他是触碰了什么禁忌。
也许要带出来才能检查得清楚。
还有他最想知道的,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在这里?
白筝站在门口,贴着墙壁,看到殷白鹤进了女厕,一时间有点难以形容的感觉。
她移开视线,开始不错眼地盯着那边的余明。
原本白筝就觉得看着鬼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这种感觉在余明忽然看向这里时更是极致。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白筝眼睁睁地看着余明一步步离开人群,走向自己,大声道:“余明哥!”
洗手间的席乐和殷白鹤加快了速度。
席乐想把门锁弄掉,但是不太行,而且外面“余明”似乎发现了。
“余明哥,你要上厕所吗?”白筝头一回和人说废话:“一个人不安全吧,要不让鲁大哥陪着?”
余明目光冷冷,直直地往里走。
白筝鼻尖都冒出了冷汗,咬牙准备伸手拉住他,大庭广众之下应该不至于被杀吧?
她还在犹豫,余明忽然停住了。
脚步声停在洗手间门口。
席乐和殷白鹤从不同的地方,不约而同地站在了洗手台边,水龙头还在哗啦流水。
席乐拧上水龙头,回头。
殷白鹤瞥了眼站在门口盯着他们看的“余明”,淡淡道:“上厕所都要凑热闹。”
明明很紧张,席乐却依然想笑。
他一边擦手,一边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