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泗亭侯想跳,所有听清楚的大臣都想死劝谏——皇上,给大顺皇室留点颜吧!
“就三个字,很容易。”刘珂再一次拍了拍泗亭侯僵硬的肩膀。
“侯爷,万万不能说!”
“侯爷,莫要成为千古罪人啊!”
“侯爷……”
“啧,这又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朕的终身大事,怎么就不能说了?”刘珂的眼顿时阴沉下来,“朕与凌凌两情相悦,早就身相许,今日不过是给你们子,过个明路。怎的,你们是要朕无名无地跟在尚瑾凌身边?”
不是,什么叫没名没,您又不是子,要什么名?
就算要,不该是尚瑾凌您要吗?
大臣们风中凌乱,简直不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而泗亭侯一边对着大臣们苦苦哀求,一边受着皇帝的威逼利诱,将目光死死地盯着墙下,铁血汉子,硬是不吭声。
尖锋营了一会儿,宫墙那一直没传来回应,副将忍不住道:“少爷,这咋办?”
陈渡:“凌凌,你这让喊的兄弟们也不懂,是不是喊错了?”
双胞胎沉重点,尚雾抬起手指,微微张,“据我所,皇上的学也就比咱们强了那么一点点。”
尚瑾凌轻轻淡淡地一笑,“又不是喊给他听的。”郎朗白日,轻轻乾坤,这是给刘珂的排。
至于接下来,都到了这一步,怎么着都得将皇帝娶回。
那还在僵持不下,大臣们一个个跪在地上,恨不得抢地,让皇帝赶紧回宫。
而这边叫阵,不是,求亲的话又始喊了。
“尚瑾凌,年方二十二,上有一祖一母。”
“身体康健,未曾婚配,无不良嗜好。”
“家有恒产,吃穿不愁,官居从五品,前途无量。”
“恳请陛下身相许,白偕老,执子成双——”
这下够大白话了,方圆十里,听得一清二楚,连同那数万禁军都瞠目结舌,拿不稳手里的兵器。
好家伙,感情尚家提亲提到皇帝上来了!
刷刷刷……数万双眼睛一同落在明黄的下之主上,很想道这位陛下怎么回答。
团子哪怕早有准备,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怪不得能迷得他家主子死活来,这厚脸皮的本事也不逞多让!
而皇帝陛下此刻正被胆大妄为的群臣给死死拖住,是的,那文官们早已经舍弃了君臣之礼,不顾自年迈,使出浑身力气,两个抱腿,两个抓手臂,一个搂住腰,还有几个形成人墙贴在墙上,试图阻止皇帝被尚妖精冲昏脑,苦劝道:“臣下犯上,冒犯龙体,请皇上恕罪。”
“恕个屁罪……”刘珂全身难动弹,眼睛在喷火。
“皇上若答应此事,乃是下丑闻,朝廷威名荡不存,老臣誓死不能答应!”
“那你们就……”话未说完,团子胆大包地捂住了他的罪,一脸心焦道,“皇上,这可说不得。”
刘珂简直要被气死了,这鸡贼的官员,上前拖住他的全是发花白,一把年纪的老!
忒么能打的武官,相对抗揍的年轻大臣全往后退,泗亭侯是趁此机会躲得远远的。
刘珂不是挣脱不了这没几两肉的老大人,但是就怕这群老骨,稍微一使劲就松散了。
虽嘴上喊着管他们死活,但是难道真能由着这群老蹬腿吗?
必不能呀!
他跟尚瑾凌还没成亲,就先死一批朝廷重臣,这还得了?
可是真让他这么被驾回宫,他又很不甘心,正当为难之时,突有人眼尖地看到尖锋营中,尚瑾凌单人匹马地到了宫门正下方。
“公子这是要干啥?”所有人都纳闷道。
就见尚瑾凌抬起手凑在嘴巴边,气沉丹田:“刘珂——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千山鸟飞绝,宫门万声灭。
上万人的呼吸顿时骤停,一脸惊骇和佩服。
“我的乖乖,有种。”哪怕是陈渡都被尚瑾凌给吓了一跳。
团子虽捂着刘珂的嘴,但是真不敢力,虚虚地挡着,而正全身扒着刘珂的老臣被尚瑾凌这直白的一笔,一时惊得都忘了力,至于让刘珂逮住了机会,一把将人挣,趴在宫墙上,嘶吼道:“嫁——朕嫁——朕……唔……”
要被生生气晕过的大臣终于回过,不从哪儿来的力气将皇帝重新拖离了墙,这会儿再也不敢将人放在这里,一路将恨嫁的皇帝给带下墙,拖进了宫内。
但是饶是如此,皇帝陛下那足够绕城三日的当空一嫁也尽数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在这万众瞩目之下,除非有个仙,让所有人都失忆,否则全下都道大顺皇帝陛下,应允下嫁尚家公子。
所谓金口玉言,君无戏言,就是弓没有回箭。
皇帝一走,尚瑾凌耸了耸肩,在一双双敬畏的目光下,打马回到尖锋营,笑道:“事情办妥,接下来准备迎娶吧。”
*
大成宫内
哭声哀求声乱成一片,满地都是痛心跪地的臣子,乱糟糟的,好似菜市场的数百鸭子。
刘珂理了理自被扯得烂七八糟的龙袍,不太在意坐下来,端过团子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接着抓了一把瓜子,又拿过一本少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