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小宝贝。”
方瑾凌惊讶:“真的呀。”
“嗯,这礼物是她亲手做的。”说完,双胞胎跟尚未雪冲出了门。
然后被连个丫头搀扶着,单脚跳的尚落雨也跟着出来。
屋里唯一陌生的就是穿着黑衣的魁梧大汉,连高挑的尚初晴站在他身边都还差了不止一个头,目测快两米了,而方瑾凌站在他陈渡的面前,真的跟个小鸡仔似的。
“大姐夫。”他抬了抬手行礼。
“哎,这是小表弟啊,看着真有点小。”陈渡连说话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试想家里面都是些耐摔耐打的皮实丫头,忽然来一个文质彬彬,眉眼精致,全身散着药味儿,一看就知道轻不得重不得的弱少年,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了。
想了想,他从怀里掏出个白珠链子递过去,“这是你外甥女专门送你的,听说你身体不好,还特地选了块暖玉磨的,小表弟,应该没关系吧?”
“多谢泱泱,我很喜欢。”方瑾凌接过来,跟其她几个姨不一样,不是手链,而是系腰上的挂件,他笑意更深,“大姐夫一路辛苦了。”
“就这点路算什么,你们平平安安就好。”见方瑾凌落落大方,没有嫌弃,陈渡不禁松了一口气。
白面书生不是没见过,就是尚稀云那口子刚来的时候,也有股文人的臭毛病,穷讲究,就怕来自京城的方瑾凌也这样,如今倒是放心了。
“凌儿,过来喝药。”尚轻容的一句话,方瑾凌微微一叹,认命地走过去,“娘。”
尚轻容努了努嘴,方瑾凌抬起碗,二话不说就干了,面容平静,仿若平常。
陈渡见此咋了咋舌,“厉害,这药一看就知道苦死个人,小表弟每天都得喝吗?”
尚初晴想了想,“对。”
“一天得喝几碗呀?”
尚初晴这就不知道了,然后听到另一边的刘珂说:“早中晚,各一碗,若是风寒入体,中途还得加。”
陈渡听得目瞪口呆。
然后刘珂继续说:“平时为了固本补身体,还得吃药膳,味道都不咋的,所以不能喝茶,须温水入口。”
陈渡难以置信,他一回头看着头头是道的刘珂,又转头看向尚初晴,纳闷道:“刚不是你在说?”
“你看咱家有这样细心的人吗?”尚初晴理所当然道。
“那……”他一个亲王为啥那么清楚?陈渡眼里写满了不解。
尚初晴默然,眼神那是相当的复杂,这问题不能太深入想,“大概是同车共处两个月吧。”
原来如此,但是陈渡总觉得不对劲。
可是容不得他细想,刘珂就唤道:“陈将军。”
“末将在。”
“玉华关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刘珂这么一问,方瑾凌闻言也看了过来,后者嘿嘿一笑:“沙门关管不到玉华关,不过这么多年粮食被运出去,您觉得呢?”
刘珂点头:“本王明白了。”
“宁王殿下,既然贼子已经拿下,您安然无恙,那么尖锋营需得在两日之内回沙门关复命。”
因为刘珂一封求救的手信,尚家军派出三千尖锋营,但是绝不等在此停留太久,否则便有结党营私之嫌。
陈渡的意思让刘珂在这两日之内,将张家和胡人的事都摆平,免得留有后患。
而这也同时意味着方瑾凌需要跟着尚家军一起离开了。
刘珂不由的看向方瑾凌,后者也正望着他,目光之中总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刘珂收回视线,说:“那就请两位将军将胡人所居住的地方围起来,本王跟他们算算账。”
“末将领命。”
方瑾凌随着刘珂一同走向书房,不远处传来铿锵的兵器碰撞声,以及一阵一阵的叫好声,刘珂道:“尚家的人都挺好,你随着母亲来西北是正确的。”
“雍凉这地方也不错,这次站稳脚跟之后,皇上必然对殿下刮目相看。”
刘珂自嘲道:“他是觉得我总算有点价值。”
“那也是件好事,对了,玉华关的守将,您打算怎么办?”方瑾凌问。
“你有想法?”
方瑾凌点头:“先别动他。”
“怎么说?”
方瑾凌道:“新政已经开始了,拜寒灾所赐,不仅大顺受灾严重,北边的匈奴日子更加不好过,一两年内应该没本事来进犯中原,所以如果杨慎行真的要动外祖父,这就是个好时机。”
刘珂明白了,“你打算让玉华关成为西陵侯府的退路?”
方瑾凌轻轻颔首:“嗯,皇上若也有这个意向更换沙门关守将,他就会找妥当的地方安置西陵侯府,我觉得玉华关正合适。”
“你是不是该跟西陵侯商量一下?”
“那是自然,所以请殿下等等。”
刘珂一口应下,“号。对了凌凌,胡人那边,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方瑾凌思忖道:“张家指使卢万山卖粮能够以通敌卖国罪论处,但是对胡人却不能这么定,杀了就得影响大顺和西域的和平,再说西域来大顺的商队比较艰难,诸多顺商还指望着跟胡商生意来往。”
“但是就这么放过他们也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