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云阳侯府的是是非非已无需着人打探,从不断遣散的下人中就可以问出始末。
好家伙,怪不得今日来了这么多马车轿子,还有一个个贵人到临,原来是云阳侯要休妻!
可惜休妻哪儿能那么好休的,也不看看侯夫人出自哪里,那十几匹气势汹汹的骏马杀气腾腾地闯进侯府,可不就是给自家姑奶奶来撑腰的?
果然休妻不成,反而让侯夫人直接逼着净身和离!
这消息实在太劲爆了,简直是闻所未闻,太刺激!不一会儿就一传十十传百,闹得人尽皆知。
正躺在贵妃榻上,翘着二郎腿看淫词话本来打发时间的刘珂,听着下人的禀告,那话本子一个没拿稳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脑门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狰狞着脸问:“真和离了?”
內侍小团子连连点头:“和离了!不仅和离了,尚夫人还将云阳侯府的产业包括嫁妆全部都带走,听说除了云阳侯这个人还有御赐的宅子,什么都没留下!”
刘珂听得简直目瞪口呆,但是转眼想到那披皮兔子的话,连忙又问:“那方瑾凌呢,他还留在云阳侯府吗?”
“没呢,尚夫人一纸休书,不是,一纸和离书,直接将方大少爷的姓给改了。”
刘珂:“……”这忒么居然真办到了,天知道他那时候以为这小子只是跟他一样在胡诌。
原来没见过世面的竟是他自己?
对了,除此之外,那小子还要做什么来着?
——让这些烂人名扬天下,遗臭万年。
对对对,刘珂抹了一把脸,回头就直勾勾的盯着小团子:“云阳侯怎么样了?”问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感觉的出其中的深深同情之意,儿子都给老婆带走了,这下场还能更惨?
小团子长长一叹,带着无限怜悯道:“殿下,奴才打听到到场的有景王妃,定国公夫人,岳亭侯夫人,还有王尚书夫人,以及工部尚书和京兆府尹,还有气势汹汹后来赶来的西陵侯府诸位小姐……”光掰扯这些人,小团子都不忍心说下去,“云阳侯休妻,给撑腰去的。”
“那蠢货休妻?”刘珂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谁给那傻子自信做下这种事还能理直气壮地休妻?
刘珂挑战世俗,大逆不道惯了,也没这么嚣张。
“是啊,然后反被侯夫人揭露宠妾灭妻,宠庶灭嫡的证据,所以……”小圆子一摊手,给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都是景王嫡系,这要是不让他丢了爵位,去了官职,爷今后就安分守己当个孝顺儿子。”刘珂在屋子里转圈圈,眼里带了丝兴奋,但很快他停下脚步,狐疑道,“不对,杨慎行呢,他难道不在,由着学生干这种蠢事?”
“在在在,可惜是后来才到的,只是还不如不去,一去更加糟糕。”小团子憨厚的脸上神神秘秘,眼神中闪烁着刺激的光芒。
刘珂见此就踹了他一脚:“你这说书呢,还带悬念,还不赶紧交代。”
这一脚一点也不疼,小团子掸了掸衣摆的鞋印,笑道:“殿下,您是不知道,杨大人的麻烦可不比云阳侯小。”
他叽里咕噜,手舞足蹈地将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详细的让刘珂表示怀疑:“早上是你在爷跟前伺候吗,该不会是去云阳侯府看热闹了吧?”
否则怎么连那小妾和庶子如何一哭二闹三撞树……未遂都那么清楚,云阳侯软饭吃的明明白白,这对渣男贱女直接坑死了未来老丈人。
“啊哟,我的殿下,这消息就没瞒着人,现在的云阳侯府正在遣散下人,一问不就清楚了吗?听说杨大人气得当场就晕厥了过去,这会儿醒来就将女儿和外甥给带回杨家了,云阳侯现在就是个孤家寡人。”
听到杨慎行晕倒,刘珂嗤了一声:“他除了晕还能怎么着,这老头可以啊,看着做啥都一副理直气壮样,原来最心虚的就是他,这么大一个把柄可真是把我六哥给高兴坏了。”
他啧啧两声称奇,直呼看走眼。
原本离开定国公府后,刘珂就没把方瑾凌当回事,毕竟装模作样的人多了去了,那点小聪明,光会说可不行,做不到一切都白搭。
可没想到才过了几天,那句大话就应验了。
这种事也不可能巧合,听小团子讲诉将尚家将证据一一摆上来,一看就是方瑾凌早有准备,就等着他爹干蠢事好来个反杀。
不对,是一箭双雕!
“果然有一手啊,不仅让他们母子全身而退,还留了这么大一个人情给六哥。以六哥的为人不让二哥和杨家脱层皮,都对不起方兔子这个局。哦,说错了……”刘珂将话本子卷吧卷吧然后啪一声砸手里,“现在应该叫尚兔子了。”
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团子熟悉这个表情,一般主子要搞事的时候就是这模样。
只是那个表情还没维持多久,门口便来禀告:“殿下,贵妃娘娘派人送来了画像。”
闻言,刘珂龇了龇牙,眼睛一闭四肢一摊,就装死在榻上:“爷死了,让她烧给我吧。”
小团子见此顿时哭笑不得:“殿下,哪儿有人这么咒自己的。”
“人生艰难,你说我不想讨老婆怎么就这么难呢?”刘珂一脸不可思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