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早定下了,各家有闺女的还会听到这个风声,为了躲他急急忙忙婚配吗?”
“说的也是,亏得这位是皇子,皇上再不待见他,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否则……”
“别说,今日寿宴来了这位,定国公可得头疼死了。这位可不会看场合,一旦闹起来难堪总是别人。”
“离他远些吧。”
“对,谁沾上谁倒霉。”
……
京城勋贵圈子里的新鲜事不多,可一旦流传开那就跟瘟.疫一样,很快人尽皆知。
如云阳侯置外室养私生,还被正室夫人打破了头,哪怕他再怎么掩盖,人又不是傻子,早就当笑话传开了。
结果没想到,还有一位更重量级的人物。
这位七皇子人还没到,就成功地将众人的目光和焦点都吸引了过去。众人言语冒犯之中,眼神还带着浓浓的期待,似乎很想看看这位“滚刀肉”会将定国公府的寿宴给怎样祸祸。
方瑾凌听了一耳朵的负.面.评.价,顿时对那姗姗远来的身影顿时产生了兴趣,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位也是个“人才”。
皇家经过几代的美人孕育,龙子龙孙的相貌都极为出色,可饶是如此,当七皇子刘珂出现在方瑾凌的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惊叹了一下。
锋眉锐利,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光看五官张扬深刻,就知道是个分外惹眼,又极其英俊的青年,放哪儿都能引起一番尖叫。
只是可惜他此刻薄唇紧抿,弧度往下,目光散漫,脸色看起来奇臭无比,一副好似不是来拜寿而是来吊丧一样,谁看了都得摇个头,离他远点儿。
要不是皇子之尊,定国公府估计都要将人给“请”出去,免得沾染晦气。
方瑾凌眼尖地看到钟大老爷笑容扭了一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迎接。
“下官见过七殿下,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七皇子瞥了他一眼,往下的嘴角往上一扬,露出讽刺的弧度:“钟大,别笑了,难看死了,知道你不愿意见到爷,咱们彼此彼此,大冬天的我也不乐意来看一群猴子逢场作戏,虚伪的很。”
那您倒是别来啊!
一竿子直接打翻一船人,好一只狗嘴吐不出象牙。
钟大老爷和钟二老爷好悬没将这句话给呐喊出来,生生给憋回去了。
估计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端王好奇地问道:“老七既然不情愿,为何还来?”
听着兄长的话,七皇子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我想了又想,一个人呆着太过无趣,还不如来看猴子演戏,找个乐子。”他的目光扫过端王和景王,接着抬手朝周围一指,“瞧,你们这一个个想骂又骂不出的模样,不挺有意思的吗?”
方瑾凌忽然很同意一位大人说的话,若不是这位是个皇子,怕是早就被套麻袋给打死了。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终于景王冷下脸,开口道:“老七,既然来给老夫人拜寿就好好说话。”
世人都知还能降服这只无法无天的猴子的,只有景王。
七皇子闻言扯了扯嘴角,抬手极为敷衍地抱了下拳,算作知道了。
端王见此似笑非笑道:“老七果然还是最听老六的话,怪不得贵妃娘娘愿将王氏女相配。”
此言一出,周围纷纷露出惊讶的目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景王,仿佛在问:真的吗?这也舍得?这不是鲜花插牛粪吗?
京中贵女避之不及的七皇子,堂堂王氏竟愿意将嫡女嫁过去!
别说他们,就是之前拉长个脸,仿佛旁人各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的七皇子也瞪了瞪眼睛,似乎非常吃惊,接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皇兄。
景王见此,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向周围,义正言辞道:“怎么,老七堂堂皇子之尊,长相容貌出众,什么样的女子配不了,还由着旁人挑三拣四?王家也不过是臣子而已,能为皇子妃,亦是荣幸。”
“啪啪啪!”端王一扫之前阴霾,击掌大笑,“说得好,老六这觉悟着实让哥哥佩服。”接着他看向七皇子,“老七,可得谢谢你六哥,这位王姑娘可是王家一直悉心栽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啊!今后可要收收性子,莫辜负你六哥和贵妃娘娘的一片苦心。”
七皇子瞬间露出八颗牙,跟戏法似的一扫吊丧脸,整个眉飞色舞起来,他似乎非常满意这个婚事,笑嘻嘻地对景王挤眉弄眼:“多谢六哥。”
能不满意吗?那位王姑娘可是整个京城未婚男子心中女神,谁都以为会配一位家室同样显赫的青年才俊。
周围一直觉得高岭花不可攀的青年俊杰纷纷肚里冒酸水,看着七皇子牙痒痒,不断暗骂:牛粪啊,牛粪!
景王瞪了七皇子一眼,笑骂道:“今后莫再做荒唐事,等大婚之后,我再替你向父皇领个差事,别再吊儿郎当整日不着调。”
“行,六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七皇子连连点头,看起来兄友弟恭,极为和睦。
端王冷眼看着,不做声。
“唉,都杵在这狭窄的路上做什么,人来人往,天气又冷,你们受得了,我们女子娇弱却是受不住了。”这时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