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颜做梦也没想到,会在火车上看到这个人。 而此时,被她盯着的高大俊朗男人正冲她咧嘴露出个阳光灿烂的笑。 “媳妇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聂成骁张开双臂,等着他媳妇儿惊喜地扑进他怀里。 然而,投怀送抱的香软媳妇儿没有。 凶巴巴的恶婆娘倒是有一个。 “啊,疼疼疼……媳妇儿你轻点。”被心爱的小媳妇儿掐住腰上软肉的聂成骁想不通。 他想不通为什么媳妇儿看到他没扑上来抱他? 没扑上来抱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掐他? 明明昨晚,她还像只小乖猫一样,在自己怀里嘤嘤嘤的。 这才一晚上,她就变了。 果然,女人都是骗子。 乔安颜掐着聂成骁的腰,有种把这人活活打死的冲动。 狗男人骗她。 昨晚缠着她不肯回家,死缠烂打说舍不得自己,说好长时间看不到自己,说了一堆。 她一时心软,就没阻止狗男人对自己亲亲抱抱举。 结果,今天他竟然也跟自己上了同一辆火车。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狗男人就该被打死! 到底,乔安颜还是没弄死这个狗男人。 一来是杀人犯法。 二来是狗男人把她给哄好了。 差点被暴怒的媳妇儿弄死的聂成骁看到媳妇儿嘴角上扬那一刻,觉得自己捡回来一条命。 见他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乔安颜又觉得好笑。 “我有这么可怕吗?”乔安颜好笑又好气地问。 聂成骁赶紧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知道就好。”这个认错态度,乔安颜还是满意的。 “媳妇儿你饿不饿?我奶给你煮了鸡蛋,还专门叮嘱让我别偷吃。”聂成骁说着就跟她吐槽,“你说我奶是不是很过分?我可是她亲孙子,有她这么喜新厌旧的吗?” 乔安颜接过他剥好递给自己的煮鸡蛋,吃了一口,挑眉说,“没办法,谁让我人见人爱呢?” 见她笑得一脸得意的小骄傲模样,聂成骁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他媳妇儿真可爱,越看越好看。 “你别用这种痴汉的眼神看着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乔安颜被他看得浑身毛毛的。 总觉得这人下一秒,就会像条饿狼似的扑过来把自己给吃了。 痴汉是啥? 聂成骁想问。 他也确实问了。 然后,轮到乔安颜语塞。 这让她怎么跟他解释? 万一他问起,自己是从哪知道的这个词? 她又怎么回答? 想起后续的一系列麻烦,乔安颜果断决定装傻。 “没什么,你这么跟我去首都,家里怎么办?工作怎么办?”乔安颜转移话题问他。 聂成骁看了她一眼,假装不知道她在换一话题,心里悄悄把痴汉这个词记在心里。 同时回答她,“家里我都安排好了,工作这边也不用担心,我算是出差来着。” “去首都出差?”乔安颜狐疑地看着他。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他一个畜牧站给牲口看病的兽医,去首都出哪门子差? 聂成骁却故意跟她卖关子,不告诉她。 乔安颜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还不乐意知道呢! 之后,也就再也没提及这个问题。 到首都的火车,得坐将近四十个小时。 好在现在不是春运,人虽然多,但也没到过道都塞满人的地步。 到了个大站要停车十分钟。 乔安颜这会儿正犯困,听到聂成骁说去外面给她买点吃的。 她听到了,但懒得睁开眼。 过会儿,她感觉有个人在她身边坐下。 好像还叫了她的名字。 很困的乔安颜以为是聂成骁回来了,眼睛都没睁开,就很自然的把头往来人肩上靠。 把头靠上去的一瞬间,乔安颜眼睛忽地睁开了。 不是狗男人。 她还没来得及把头抬起来,聂成骁就回来了。 火车进站停车,去给媳妇儿买鸡腿的聂成骁回来,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不怀好意的脸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而他肩上,还靠着自己的媳妇儿。 怒火中烧的聂成骁上前就想把人拎起来揍一顿。 然后被乔安颜给阻止了。 “冷静点,这是火车上。你也不想被火车上的警察给带走吧?”乔安颜摁住暴怒的聂成骁,这么跟他说。 她的话显然是有用的,尽管聂成骁还是一副想杀人的眼神,但到底没动手。 乔安颜那口气还没松懈下来。 就听到段元旦故意挑衅聂成骁,“情绪这么不稳定,你不会是有什么隐藏性的精神类疾病吧?有病就去看医生,没钱了我可以借给你。” 乔安颜:…… “小段,你这是要去哪里?”乔安颜摁住聂成骁,当做没听到段元旦的话,问他。 段元旦冲她笑笑说,“我要去首都看我外公。姐姐,你也要去首都吗?真巧。” 巧个屁! 聂成骁心说。 这要真是巧合,他表演倒立拉稀。 乖巧小奶狗? 呵,当他瞎了不成? 这分明是条披着奶狗外衣的野狼。 凶得很。 聂成骁冷静下来,就很自然的替乔安颜回答,“是挺巧。” 然后,就拉着乔安颜说话,不搭理他了。 过会儿,列车开动。 段元旦还坐在乔安颜对面的位置上。 聂成骁提醒他,“你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弟弟。” “这就是我的位置。”段元旦说完,冲乔安颜露出个灿烂的笑说,“我把这几个位置的票都买下来了,姐姐,你可以直接躺着睡。要是不舒服,我还买了两张卧铺票。” 段元旦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张火车票,有硬座,有卧铺。 他边说,还边故意用挑衅的眼神看聂成骁。 像是在说:有钱,任性。 聂成骁:呵。 刚好列车员来检票,聂成骁指着段元旦说,“同志,这有个人手里有很多张火车票,我怀疑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