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面目全非，只是掩盖死者的脸。”红竹盯着焦炭一样的女死者道。
姜行逆道：“其他几个是狱卒，确认身份了，只有这个女人不好辨认，看身形应该是唐秋水。”
“不不不，姜将军，你别被表面迷惑。”红竹摇头，“你看她这骨头，不像。”
姜行逆哪里看得出来，但他看向公主蹙眉道：“你是不是当年那个女土匪头子？后来跟了萧晏的。”
红竹：“这不重要。”
她继续道：“你看哈，这女人骨相，也就跟唐秋水七八分相似吧，但重要的是什么呢？是她骨头的疏松程度，你瞅你瞅，不对，这不对！”
姜行逆默了默，看向云和公主：“看出来了吗？”
云和公主呆滞摇头。
红竹啧啧：“骨龄不符啊，这女人比唐秋水大个好几岁吧？好像还生过孩子的样子。”
“姐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云和公主忍住不问。
姜行逆：“杀人，放火，收尸。”
云和公主：“？！！”
当初和萧晏在边境的时候，姜行逆就见识过影卫们的执行力了，吃干抹尽，搞得服服帖帖的，关键是隐藏的好，始终没有人揭发燕王养私。
红竹听到姜行逆这么评价自己，有些不满：“别说的跟土匪一样。”
他的主要是搜集情报的，偶尔杀人放火。
“总而言之，你断定她不是唐秋水对吗？”姜行逆问。
红竹颔首：“你换燕王来看，也是这个答案。”
姜行逆：“得了，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
云和公主抿唇：“那唐秋水没死逃了，还有人给她营造假死局面，谁有这本事啊？”
姜行逆和红竹齐齐看向云和公主，这倒是个要点，谁有这本事？
红竹想起紫鸢对姜姚说的三件事，姚霜允，狱卒，景王。
“呃……如月楼方便去吗？”红竹迟疑看向姜行逆。
云和公主抢先一步答道：“方便！”
姜行逆凉凉瞥了她一眼：“那不是您该去的地方，公主殿下。还有这里，您也不该来。”
云和公主叉腰，傲气道：“你管我？”
姜行逆：“我——”
云和公主直直看向他，他欲言又止地顿了下，转身走了。
红竹看了一眼云和公主，又看了一眼姜行逆，默默跟着走了。
景王府——
景王世子正骂着几个侍女，柳萧云远远看过去，把人叫了过来。
“宏儿，怎么了又？”
景王世子委屈巴巴：“那些人嚼舌根，说父王不喜欢母妃了，喜欢那个侧妃。”
近来顾凝确实得宠，柳萧云无法争辩，她摸了摸儿子的头，平静道：“没事宏儿，母妃给你做了点心，你去宫学读书时，也给小伙伴分一分好嘛？”
景王世子别扭道：“我不想分他们，特别是萧瑾。”
柳萧云嘴角一抽：“为什么？”
“读书读不过，打架打不过，他的侍女还长得漂亮！”
柳萧云：“……”就这？就这？
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那母妃更得让你好好送他了，必须送到！化干戈为玉帛，知道吗？”
景王世子还是听话的：“好吧。”
柳萧云满意了，捏了下世子的小肉脸，“乖，母妃只有你了。”
在认识姜姚后，她越来越觉得，景王于她是那么靠不住，这么多年的感情，又几分是真心。
讨好争宠太累了，她越发羡慕别人的爱情。
柳萧云心道，姜姚，你不要让我失望。
然后，她忽略了萧瑾那边的态度。
萧瑾收到点心后，自己没吃，全给了玉溪。
玉溪眼前一亮：“谢谢少爷！”
这丫头满心欢喜地拆开包装，看见里面的纸条后笑容僵住，一阵沉默。
好歹识得几个字。
——燕王妃亲启
玉溪小心地把包装还原，委婉道：“少爷您自己吃吧，奴婢不敢。”
萧瑾莫名其妙看她一眼：“你之前皇后娘娘赏的都吃了，这有什么不敢？”
景王府给王妃的东西，可想而知有多炸裂，她当然不敢。
周边还有其他人，玉溪为难道：“真不敢，您看看吧。”
“先生来了。”
玉溪：“……”
别啊，快些拿走！弄丢了她负不起责任，玉溪慌得一批。
一直到去了皇后娘娘那里，玉溪还紧张巴巴的。
“玉溪怎么了？”皇后娘娘是个人精。
玉溪打了个激灵：“奴婢没事。”
皇后娘娘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点心袋子，问道：“那是什么？”
萧瑾答道：“景王世子送的点心。”
“他居然会给你送吃的？”皇后娘娘好笑道，看向玉溪道：“打开让本宫看看，什么点心。”
玉溪抿唇：“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打开。”
皇后娘娘浅浅笑着，颇为温和的样子，玉溪却感觉到无法抗衡的意思。
萧瑾顿了下，微微启唇，到底没有出声。
玉溪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