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妹妹带成什么样了,怎么还掺和这些事?”
姜姚和姚青走后,姜行逆抱着胳膊倚在床架上问罪昏迷中的萧晏。
萧晏真冤,明明是姜姚要以身相许搞东搞西的,他只是顺从罢了。
“你说我皇兄什么坏话呢?”
云和公主进来,不善地瞪了姜行逆一眼。
姜行逆微愣,站直了身子,拱手道:“公主。”
云和公主轻哼一声,摆了摆手,打发了自己带过来的宫人们。
房中只有他们二人,和躺着的萧晏,一时有些安静。
“本宫来看皇兄。”云和公主开口。
姜行逆给她让了让位置,低低应声:“嗯。”
孤男寡女,虽然事出有因,但姜行逆怕传出去对云和公主不好,便道:“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云和公主不满地扫了他一眼,又看一遍他腰间的那枚玉坠,冷哼:“那么不想看见本宫吗?”
“没有。”
姜行逆平心而论,他真没刻意怠慢云和公主的意思。
云和公主一句定音:“若不着急,那便待会再走。”
姜行逆不明不白地看了云和公主一眼,没从那傲娇的脸上看出什么意思来。
公主既然这么说了,那他便再陪萧晏一会。
姜姚瞥了一眼卧房的方向,对姚青说:“陛下再问起来,你就说燕王这病跟茶毒有关系。”
姚青这点眼色是有的:“放心。”
姜姚点头,吩咐道:“送姚太医出府。”
现在不知道萧晏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必须要把局势稳住。
无闲人后,红竹贴近问:“需要叫杨淇回来吗?”
姜姚摇了摇头:“不必,你和宋离认识其他影卫吧?”
红竹回忆起了往事,略一思索道:“大致清楚,宋离应当知道他们分布在哪里。”
姜姚深呼吸一口气:“走!”
嫌犯出逃,城门禁严。
皇帝让禁军在城门口查人,一时都不好出城。
姜姚乔装过,站在城墙附近的树后面,手上转着影主令牌玩。
“怀王府未有此人。”
“景王府未有此人。”
“如月楼未有此人。”
“慕容雅住处未有此人。”
姜姚望了一眼城门口的方向,问宋离:“唐秋水生平去过哪些地方,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宋离道:“启州,桓州,霁州。”
“怎么还有霁州……”姜姚疑惑一瞬,下命令:“通知各州影卫留意,有发现及时汇报。”
“另外,京都城门留人,不必认样貌,认她身上的气味和痕迹。”
红竹有发言权:“带过镣铐,身上有药味和血味,湿气重,只有右手有细茧。
几个影卫遵命,闪身便退下了。
空中飞来一只鸽子,宋离抬手接住,将信取了下来。
姜姚瞥了一眼:“我们在这里它也能找到?”
宋离略微带笑,解释道:“它认殿下和影主令牌。”
揭开信件一看,是杨淇的传信。
“慕容雅到京后与楚国国师有过来信,夜里戒备森严与楚人张九弧会面。”
姜姚眉心一跳,突觉心力交瘁:“这楚国公主真不简单啊。”
“我们现在去哪?王府?”红竹询问。
王府还有一个公主一个将军,姜姚没心思管他们,直接了当:“去城南。”
途中经过布行,紫鸢放下手中的算盘就追了出去:“那个——姜夫人!”
姜姚回眸一看,紫鸢快步走过来。
红竹哼了一声,抬手持剑横在紫鸢身前,“喂喂,什么事,快点的。”
紫鸢没好气瞪了红竹一眼,绕过她的剑接近姜姚,沉声道:“第一件事,姚女医今早去了唐秋水的那个房子。第二件事,附近有人是当狱卒的,扯了好几匹白布。第三件事,景王这月去过三回如月楼。”
姜姚挑眉,拍了拍紫鸢的肩,表扬道:“干得不错。”
这潜力可以去当影卫了,就是不会打架而已。
紫鸢怕姜姚说她重心不在铺子经营上,特意补充:“小人手下所有的铺子运营很好,营业额都有翻倍,您放心。”
“放心放心。”姜姚笑了下,相当满意。
红竹眨了眨眼,没想到紫鸢还有点本事,轻咳:“如你所说,姚霜允,狱卒,景王都有问题不是。”
紫鸢翻白眼:“自己理解去。”
红竹:“……”可恶。
宋离左看右看,不知道二人为何有些不对付,女人之间的磁场他不懂,他只想快点为自家主子办事:“我们还去唐秋水住处吗?”
“我和红竹去看一眼,你去查那个狱卒有什么蹊跷。”姜姚说。
唐秋水那个住处什么也没有了,红竹从房顶上跳下来,拍了拍手:“有人来过,不止姚霜允。”
姜姚四处看了一眼:“怎么说?”
红竹道:“土地有很浅的脚印,近两日留下的,男的。房顶上也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埋尸的土还被翻过。”
继紫鸢过后,红竹也展现了她的专业能力,姜姚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