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忱也不算彻底的小人,还是对姜穗的事负了责,只不过事情不会太张扬,要低调一点。
当他知道姜穗身份时,想过要依靠将军府的势力,但萧陵太会拿捏他的痛处,不得已站队怀王,那么就算他娶了姜穗,也不会得到将军府的半点好处了。
姜老将军和姜行逆都与燕王交情匪浅,姜穗这一出嫁,也便回不了头了,阵营的对立终归让她无地自容。
从此再也争不了宠,且是低嫁宋子忱。
“穗儿,你糊涂啊!”杨氏气的心肝疼,毕生心血都没了,养的这个女儿是百无一用。
姜穗眼眶红了又红,着实说不出感想来。
宋子忱于她,是引诱,是哄骗,是利用。
当宋子忱让她帮忙威胁姜行逆的时候,姜穗就知道情爱不过是笑话一场。
姜家又一个不长心眼的,和当初的姜姚一样。
区别就在于,萧陵比宋子忱高配一点。
姜穗咬唇,思绪被传话的下人打断。
“三姑娘,燕王妃请您过府。”
杨氏闻言起身骂道:“那贱人又干嘛,事到如今,还要踩一脚不成?”
传话的劝道:“燕王妃相邀,还是不要推辞的好。”
内涵就是,你识相点,你可得罪不起人家。
杨氏:“呸!我还得看她脸色了,她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帮帮穗儿啊?”
姜穗听着就烦:“行了阿娘,我去看看!”
杨氏不可置信:“你还真去,不嫌她奚落你啊?”
“我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吗?”姜穗质问,杨氏不作应答,她自嘲笑笑:“姜姚如今,我还真是高攀不起了。”
简单梳妆以后,大致掩盖了憔悴的面容,姜穗去了燕王府,杨氏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赵管事接待二人进府,他不太清楚将军府的事,也不知道姜姚对这二位的态度如何,只当是普通客人招待。
“随从就留在这里吧,二位这边走就行,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赵管事手上还有一堆破事呢,快速请辞。
自从紫鸢接手铺子,他莫名其妙忙碌起来了。
这个货不对,那个账要那么算,王府的开支可以俭省……
赵管事是万万没想到,这还能牵扯到他,关键他还被萧晏罚了月俸,白干活。
“我怎么就没玉溪那丫头好命呢!”赵管事自言自语道,唉声叹气地朝账房去。
“哟,管事好。”紫鸢打招呼。
赵管事不想看见她:“你怎么又回来了?”
紫鸢不以为然:“来取账本附件,怎么了吗?”
赵管事指了指她,有苦说不出,愤恨离去。
紫鸢耸了耸肩,观望了一番四周,朝姜姚住所去。
她此番的真实目的是回来做她的卧底任务,交接一番后还要去姜姚那里汇报谍中谍的内容。
杨氏头一次来燕王府里院,东张西望起来:“燕王就是受宠啊,你看看这王府多大多气派,你最初还喜欢燕王呢,怎么现在眼光这样了?”
姜穗不悦:“娘,你别看了,显得我们没见过世面一样!”
杨氏:“我看看怎么了,那姜姚论辈分也该叫我一声母亲的,没让那小贱人孝敬我就不错了。”
当自己女儿失势后,杨氏已经不自觉地承姜姚的光了。
姜穗撇了撇嘴,她看这周边的侍女家丁井然有序,规矩有礼,没什么人议论她们,她翻了个白眼道:“真是让姜姚走了狗屎运了。”
说罢,姜穗突然感觉到一阵拉扯感,扑通脸朝地摔去。
谁踩她裙子了?!!
杨氏大惊失色:“穗儿!”
猝不及防碰了个灰头土脸,手都擦破皮了,姜穗爬起来猛然回头,面目狰狞。
“你谁啊,敢踩本小姐的裙子?”
紫鸢居高临下地蔑视她,手肘夹着账本,气定神闲地扣了扣指甲,反问道:“有人看见我踩你了?”
杨氏扶姜穗起来,怒视紫鸢:“周围那么多人,你当是瞎的吗?”
“哦~”紫鸢尾音上扬,她随手招来一个侍女,“你看见了吗?”
侍女垂眸走过来:“没有。”
紫鸢点了点了头,悠悠然道:“听见没,人家说没看见。”
姜穗气急败坏:“你们燕王府的人都是一伙的!我娘可是亲眼看见了!”
杨氏:“对,我看见了,就是你!”
紫鸢啧啧两声:“原来这位大婶也算人啊,看不出来呢,不好意思。”
杨氏怒不可遏:“你哪来的野丫头,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磕头认错?”
紫鸢这气人本事没谁了,她揉了揉耳朵道:“狗叫声太大了,你说什么要磕头?”
姜穗和杨氏可不是来这里受气的,眼看这个女子嚣张到无法无天了,姜穗直接就要上手打人。
紫鸢狐狸眼一眯,立马娇弱倒地,尖叫:“王妃救命啊!!!”
姜穗扑空,一个踉跄,错愕不已。
啥?她都没打到!
姜穗气死了:“你还敢搬救兵了?”
她今天一定就要让这女人见识见识厉害。
杨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