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吧,玉溪上早膳。”
萧晏吩咐道,将自己的卷轴放在一旁,为姜姚腾地方。
姜姚看了一眼玉溪那傻丫头,自如落座,“玉溪没着跟瑾儿吗?”
萧瑾:“萧瑾在姜行逆那,玉溪去不方便,就让她留下了。”
姜姚点了点头,支起下巴看萧晏:“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萧晏轻轻一笑:“算不算擅闯?毁你清誉吗?”
若非真的敏感,萧晏也不会因为姜姚简单一句,就想起梦里那情景。
他问出这两句,自己也觉得可笑,姜姚又知道他做了什么梦,也并有真的像梦里一样这么说,顿时后悔。
姜姚不以为然道:“毁什么清誉?明媒正娶,旁人还能传出什么花来?”
萧晏微怔,称是。
绿苒暗自肺腑,王爷和王妃不住一块才是能传出留言的,整日分床睡,不知道的还以为离心了呢。
玉溪回来,为萧晏也上了一味糕点,这样姜姚吃早膳时,萧晏也能陪着浅尝两口。
时辰已不早了,姜姚随意喝了两口粥,便问:“你来我这,所为何事?”
萧晏点了点桌案,他说:“你慢慢吃吧,这两日案子有大进展,你随后与我进宫一趟。”
这怎么好意思慢慢吃?姜微微蹙眉,她习惯以公事为大,就如从前为萧陵谋皇位时,若有正事,她绝不多看萧陵一眼。
“我说了你慢慢吃,急什么?”萧晏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姜姚抬眸,露出笑来,纯真无邪:“殿下,我平日就吃这么快的,见笑了。”
玉溪这个耿直的小丫头无情揭穿:“殿下,王妃平日里吃饭不认真,每次吃好久。”
姜姚一僵,脑袋没动,眸子转了过去,狠狠地瞥了玉溪一眼。
“你又不在我房中服侍,你如何知道,莫要瞎说!”
萧晏看了一眼姜姚,又看向绿苒,示意不要太明显。
身为姜姚的贴身侍女,绿苒咳了咳:“王妃还是吃慢些吧,王爷都不着急。”
姜姚:“……”绿苒你个白眼狼。
看着姜姚吃瘪的模样,萧晏忍不住笑了,还真是……有些可爱。
燕王夫妇出门后,玉溪准备萧瑾住所整理房间,看见墙头有个人鬼鬼祟祟,她皱起眉来,躲到一旁隐蔽处观察。
不久视野里便出现一个面熟的侍女,侍女观望四周后,飞速与墙头隐没的人交换了字条。
玉溪大骇,一个没稳住差点摔倒,她正欲叫人,那接头的侍女一眼看见她,给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玉溪哑口无言,直直地盯着侍女,不知如何是好。
紫鸢瞥看一眼墙头,便冲玉溪跑来,一把拉住人藏了起来。
“别乱叫,一会被发现了。”紫鸢低声警告。
玉溪的手腕被紫鸢死死禁锢,有些疼,她内心慌张地一批,嘴上结结巴巴:“你你你勾结外人!”
紫鸢沉默一瞬,单句话消除她的紧张。
“燕王妃知道我是细作。”
玉溪本就混乱,这下更是满头问号,她疑惑地与紫鸢对视两秒,而后大悟般地:“王妃英明!”
紫鸢:“……”
这小少爷院里的侍女怎么这么憨?
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姜姚那边又有钓着她这个卧底的意思,不如就此揭开这层窗户纸,看姜姚要如何办她。
她看着玉溪叹了口气,将纸条展开给玉溪看:“你替我作证,这是第一手资料,我没有更换内容,等燕王妃回来我会交给她。”
玉溪默念道:“关注燕王夫妇二人动向……”
玉溪鄙夷地对紫鸢说:“王爷和王妃甚是恩爱,你们细作的上级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关心人家夫妻生活好不好?”
紫鸢脑瓜子转了几度,人麻麻的。
皇宫——
姜姚去探望了太后,萧晏在御书房小坐明里暗里看皇帝的意思。
今日早朝结束,燕王党的人第一时间便传给了萧晏消息,约是萧陵作祟,吏部尚书竟铁板钉钉,证据确凿了。
吏部尚书年岁已大,为人固执己见,就算历年在朝中行事有过过错,但罪不至背上这么大一个黑锅。
说动机是为了扶持景王,从而对燕王伸出魔爪,未免太过扯淡。
毕竟是六部尚书,皇帝难道没有顾虑吗?
“晏儿,许多事不必太清晰,利弊衡量,朕自有分寸。”皇帝最后语重心长地说出这么一句。
萧晏觉得心寒,所以就可以胡乱冤枉人,保全真正的幕后之人?
他告辞转身,脸色极冷。
皇帝目送萧晏的背影,眼神复杂,终是叹了口气觉得亏欠。
曹公公追了出来,苦苦相劝:“燕王殿下也别难受,这一切也是迫不得已,陛下一直是最关心您的,怎会不想为您查明真相,但陛下也害怕啊……”
皇帝害怕,他害怕结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兄弟相残,沦落到要取其性命的地步。
上一次萧陵给萧晏下毒的事,就让他心生忌惮,无论是作为帝王还是父亲,他都不想面对这样的事。
萧晏骤然瞥了一眼曹公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