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书房只摆过你那一件。”萧晏没否认。
姜行逆点了点头,平静地看了眼门外,遥遥望见一些碎片他轻笑了下,道:“这样啊。”
姜姚看了眼姜行逆,又看了眼萧晏,对两个侍女道:“姜将军赠与王爷的瓷器你们怎敢动的,竟然还笨手笨脚摔碎了?你二人自此充当杂役,罚两个月俸禄,速速退下。”
紫鸢叩首道:“王爷还未发话,王妃这般怕是越权了。”
萧晏:“燕王府,王妃同我。”
紫鸢只好应下,与另一个侍女退了出去。
待她们离开,姜姚才对绿苒道:“当初不是监视了两个人吗,留下这个紫鸢,把另一个打发了。”
她这次没有刻意放低声音,让萧晏和姜行逆都听到了。
绿苒:“是。”
萧晏看向姜姚:“你监视了谁?”
姜姚答道:“萧陵的两个细作。”
姜行逆闻言挑眉,刚才那番无非就是故意为之,就算他与萧晏关系怎样的好,也多少会有些心里不舒服,于是他问道:“紫鸢是刚才那两个里面的?既然是有问题的,为何要留下祸患?”
姜姚未开口,萧晏抢先一步猜中了。
“若是利用好了,说不定有奇效。”
姜姚微愣,她惊讶地看向萧晏,旋即一笑:“你挺懂我啊?”
萧晏瞥了她一眼,默默喝了口水,心上微动。
姜行逆啧啧一声,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摇了摇头:“真是没想到。”
他浅浅笑了笑,继续补充道:“也许明年,我都要有外甥了。”
萧晏和姜姚互看一眼,脸上都浮现出了些微红晕,不自在地别开了头。
姜姚静静地想,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前世对萧陵错付的多年情谊,让她对萧晏的爱也避之不及,如今而言,实在有些不敢去面对萧晏的爱意了。
是害怕也是愧疚。
过不去心上的坎,姜姚永远也不能真正和萧晏相爱。
姜行逆后来又被召进宫中了,他是姜姚的亲哥哥,也是太后故人的亲儿子,太后自然要好好召见一番。
临了,近是黄昏,姜行逆准备离宫,却被一个少年叫住。
萧瑾:“姜将军请留步。”
姜行逆回头,蹙眉看向萧瑾,似觉得有些眼熟,又认出萧瑾身边的随从是燕王府的人,他才问道:“你是陶副官的儿子,萧瑾?”
萧瑾作揖:“正是,晚辈见过姜将军。”
姜行逆与萧瑾的父母也算有交情,如今自己妹妹还做了萧瑾义母,让他不得不正眼看这孩子。
“何事?”姜行逆道。
萧瑾当即一跪:“请将军收我为徒,晚辈愿跟随将军保家卫国。”
姜行逆微微愣住,他顿了顿,环顾周围没有外人才走到萧瑾身边。
萧瑾恭敬地不敢抬眼看他,姜行逆却弯腰扶他起来,淡淡道:“何必如此?燕王好似没有让你从军的想法。”
姜行逆语气还是疏离,只是看萧瑾的眼神变了些许。
萧瑾抿唇,坦言:“今时义父已娶了母亲,我也该有所作为,好好孝敬报答他们。”
如若他不提及姜姚,姜行逆会以为他想成就自己,让萧晏看重他。
可他提及了姜姚,姜行逆只会明白,他是自觉地给姜姚未来的嫡子让路,自己去彰显一番事业。
萧瑾继续道:“燕王与王妃于我有恩,我自是不敢肖想其他,才疏学浅,斗胆请教于将军,还望将军成全。”
姜行逆默默看着他,半晌才开口:“明日来演武场,让我看看你。”
萧瑾猛然抬头,眼下藏匿着无尽的喜悦,行礼致谢。
燕王府——
姜姚听着宋离交代遇刺之事的查案进度,深感无聊,赵管事进来禀报。
“王妃,温府小姐给你送了信函。”
姜姚听了一笑,好奇道:“有什么话还需给我写信?取来给我瞧瞧。”
宋离便先终止了汇报,站到了绿苒身侧。
绿苒悄悄瞥了他一眼:“凶手还没查出来啊?”
宋离浅笑着摇了摇头,大理寺已经在尽力了,皇帝也多加催促,只是幕后的人藏的太好了。
姜姚接过信函,打开一看。
里面是温家公子办理徐州盐铁一事的详细近况,看来温家是真的站到萧晏这边了,温家潜力巨大,萧晏识人眼光也是好。
姜姚满意地看着,看到末了,她怔了怔,莞尔一笑。
赵管事也笑了,道:“看来是有什么好事啊。”
姜姚看这里都是心腹的人,也没有遮掩,像是聊天一样跟他们几个说道:“温家小姐想见我兄长,请我帮忙。”
绿苒微讶:“难不成温家小姐看上少将军了?”
温家本来就与燕王府的关系不错,若是温小姐和姜行逆凑成一对,倒是不是什么坏事,亲上加亲。
姜姚觉得不错,就吩咐道:“赵管事你去让人传话,告诉温小姐我答应了。另外,给我查一查紫鸢的家底。”
虽然不知道王妃为什么要查紫鸢,但是赵管事对王妃的话那是说一不二,当即咧着嘴去办了。
“王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