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和月神府的诸位达成了协议，到时候你们也跟着一起过去就行。”
李凡看着眼前两个陷入沉默的真神信徒，犹豫了一下，说道。
“实在抱歉，系统确实赋予了我力量，但是我的信仰并不是系统，也就是你们说的真神。”
对他来说，所谓的真神仅仅只是一套范围大一些的计算机系统，或者游戏架构，让他去信仰一堆代码，这是不可能的，地星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月神府是这灵界最后保留下来的灵界本土知识传承之地，没有被游戏完全的同化掉，这在他看来，绝对比系统，比所谓的真神要更有价值。
灵界这样实力底蕴强劲的世界，都在若干年后，被游戏彻底的侵占，差点儿就失去了星球原本的知识传承，这就是一种变相的文化入侵，一种另类的殖民。
她们说得没错，系统的存在就像是华夏清朝时候的八国联军，通过鸦片来腐朽华夏王朝，瓦解抵抗能力，最终沦为殖民地。
温水煮青蛙，系统降临，全民进化，这看似天上掉馅饼的福利背后，是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李凡正是明白了这点，对月神府的传承越是格外的看重，地星本土没有反抗的力量，这不代表他不能借助其他的力量进行自我的武装。
此时的他，深刻的明白了灵界之前的境地。
灵能修炼需要天赋，需要灵性，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的力量。
而系统降临带来的是全民进化，所有人都拥有了力量，都有了进阶强大的机会，这对本土力量是巨大的冲击，如果不是灵能修炼会自主吸收系统的能量框架，这月神府也早就不复存在。
细思极恐，这系统之上的神灵，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慢慢的瓦解掉一个拥有神灵的世界。
从根基上摧毁了整个世界力量的来源，让所有的人都成为玩家，快捷的力量获取方式，让灵能修炼瞬间成为了老古董，失去了竞争力。
地星面对这种存在，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得亏灵界后来还诞生了一个月神，否则，整个世界恐怕现在都已经完全的瓦解，沦为系统的附庸。”
李凡相信那些入侵地星的生物，其母星应该也被系统完全的侵蚀，这些生物已经彻底的沦为了系统侵蚀其他星球的打手，冲锋陷阵的炮灰。
这些星球的现在，也是地星的未来，这些生物的现状，就是玩家的未来。
人心难测，系统给了所有人强大的机会，为了力量，这些人会不顾一切的维护系统的统治，打击其他妄图破坏他力量源泉的威胁。
欧阳婉儿她们这一边就是最明显的系统拥护者。
系统没有错，月神府也没有错！
谁的力量大，战利品就归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独眼女子看向李凡，感受着他身上明显的灵能波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仿佛都被抽干了精气神，原本的黑发，肉眼可见的斑白，面容也瞬间衰老了下去。
“罢了，我累了，不想再参与这些事情，真神也好，月神也罢，已经和我没有了关系。”
夏正岚看着缓缓转身离去的李明月，这个当年艳绝一方，力压群雄成为圣女的女人，在这一刻，彻底的心死了。
武媚娘看着眼前这个眨眼间就变成佝偻老妇的女人，神情复杂，当年的自己被对方彻彻底底的打败，这个女人几乎被定为下一任的月神种子，没想到在月神陨落之后，她居然会背叛月神，投入外神的阵营。
也许对方说得对，月神府，早已不是之前的月神府了，灵界，也已经不复存在。
欧阳婉儿看着对方离去的样子，轻声的呼唤了一声“红姨”，却并没有得到回应，直到对方彻底的消失在视野中，她才泪流满面。
李凡叹了一口气，上前轻轻的将欧阳婉儿拉进怀里，欧阳婉儿将头埋在李凡的胸口，哭声渐渐的激烈。
……
月神府的传承还是很全面的，至少灵界的力量体系几乎都保留了下来。
李凡这段时间收获非常的大，实力进展也很迅速。
灵能修炼分为天地人三级，人级主要是练自身，将身体淬炼到个人的极限。
理论上来说，人的身体是没有极限的，所以很多人都选择在身体的淬炼收效甚微的时候进行进阶。
地级修精神，或者叫做灵魂。
而天级就是悟道，当一个人领悟了自己的道，就达到了天级，再往上那就是神灵，明悟了自己的最终道义，掌握了天地规则。
最近的一代月神短短十几年，就成功悟道，并一举掌握了规则之力，成就了神躯，继承了月神的称号。
这也是为什么月神虽然陨落，但是她的神躯还在不断产生能量潮汐的原因，她的身躯早已成为规则物品。
没有掌握规则的人是无法破坏的，月神府因此备受月神潮汐带来的影响。
月神之躯她们舍不得流放出去，但放在这片空间会持续吸收世界的源力，让本就已经逸散的源力彻底的耗尽后，就一直在吸收生命源力。
李凡觉醒产生的灵能漩涡本来是进一步压榨了这个空间的能量，但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