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田霞诚实的摇头,“离婚,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儿,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唾沫星子会淹死人的。
但是,继续和金江生生活在一起,我也做不到,只要想到他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合伙别人要我的命,我又怎么敢再和他一起生活?
或者,也不离婚,我就带着孩子住在娘家也是一个办法,对不对?”不待田蜜说话,她又自顾自的摇头,“那也不行,就算我爸妈愿意,我哥哥嫂子也不愿意。”
长长叹口气,她眸色中满是迷茫的盯着某一个点儿,“要是因为我,让我爸妈和我哥哥嫂子的关系变的紧张,那我也太自私了。”
说到这儿,她用力摇摇脑袋,“先不说我的事儿了,我好歹还有个娘家做依靠,蜜儿你呢?继续生活在那个家里,迟早会着了二叔的道儿的。
养鸡厂的工作是二叔给你找的,厂子里他肯定安排了人盯着你,你又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找到合适的人家把自己嫁出去?
蜜儿,你这儿,好像也是死局......”长长叹口气,她有些心疼的看着田蜜,“先别管姐了,好好谋划谋划你的事儿,争取在二叔二婶给你选好人家之前,把你自己的事儿解决了。”
略一犹豫,她提议道,“姐觉得,昨天晚上的那位唐同志就不错,要不是对你有意,他是不可能那样帮你的,他的家庭条件应该也不错,做为过来人,姐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提到唐北临,田蜜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随之迅速恢复过来:”姐,我不要紧的,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说,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们肯定不会如意的。“
微一停顿,她神色认真的看着田霞,”不管人还是树,只有在合适的土壤里,才能活的舒服姿意......“她下巴点点窗外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这就是例子,对不对?”
梧桐树是田霞十岁的时候栽下的,因为靠近阴|沟,有渐渐枯死的迹象,她爸把树拔出来打算扔了,是她坚持要栽到自己的窗外。
如今十六年过去了,小树长成了大树,春天的时候,花香飘进屋内,沁人心脾,夏天的时候,别的房间热的像蒸笼,她这个屋子却是带着丝丝凉意。
合适的土壤,可以让一棵将要濒死的树成材,合适的生活环境,是不是也可以让她陷入绝境的生活,出现一线生机?
可是,她去哪儿呢?
从出生到现在,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市里,还是跟着父亲一起去的。
再带着一个孩子,对于自己的前景,田霞真的是半点儿都不敢期待。
小堂妹的提议好是好,但她眼下的条件,难啊.......
一直在打量田霞神色的田蜜适时的开了口:“姐如果担心的是去哪儿的问题,大可以放心,我有办法,姐只要相信我就行。”
“蜜儿......”田霞苦笑,“姐不能拖累你,实在不行,姐就在娘家熬一段时间再说,什么时候你有能力了,真的能帮到姐了,姐指定不和你外道,行不?”
“行。”田蜜应了下来,她这会儿什么都没有,空口白牙的事儿,的确没什么说服力,只要田霞想清楚了,她安定下来,再接她走也是一样的。
“姐,只要他们三个一天没抓进去,姐就半点儿不能掉以轻心,去哪儿,让大伯大伯娘陪着。”生怕田霞因为顾忌两位哥哥的想法儿逞强,田蜜忍不住又强调了一遍。
略一迟疑,田霞点点头:“蜜儿放心吧,为了祥祥,我也一定要让自己好好的活着。”
又陪田霞聊了一会儿,见她情绪好了许多,田蜜才起身告辞,一晚上没睡,田霞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
远远的,田蜜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翘首以待的丘麦英,显然,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对方过的应该是极其煎熬的。
“娘。”到了近前,田蜜赶紧招呼一声,加快了步子。
瞄到邻居田起鹏家的那悄眯眯探出来的脑袋,已经到了嘴边的问询又被丘麦英咽了回去,换成了关心的话:“你姐情况咋样了?”
“挺好的,睡了。”田蜜如实道。
“那就好,那就好。”丘麦英庆幸的念叨两句,转头瞄向正好探出脑袋来的田起鹏家的,对方就讪笑着站出来,“听着有说话声,我就出来看看是谁。”
“你那好奇心可真多。”怼对方一句,丘麦英头也不回的拉着田蜜进了门,直到把屋门关好,才一脸期待的看向女儿,“蜜儿,你姐答应去派出所说明情况了吗?”
“妈,我霞姐一晚上没睡,我哪好意思提?”见丘麦英的脸立马阴沉着垮下来,田蜜又赶紧道,“妈放心,等霞姐休息过来,我再去和她说。
要不然,就算霞姐愿意去,大伯和大伯娘也不能同意,与其做那得罪人还没结果的事儿,不如再等等,您说是不?”
“唉.......”丘麦英就长长叹口气,“理是那么个理儿,可妈心焦啊,你看田起鹏家的那死样子,这些年咱家成了镇上头一份儿,村子里和她一样等着看笑话的,多着呢。”
“妈,没做就是没做,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田蜜一脸不确定状的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