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副厂长办公室里,唐北临正在把玩着桌上的一个青玉笔架儿,郝飞则抱着膀子站在窗边做思考状儿,实在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刘副厂长就咳嗽一声:“二位,要不要先喝点儿水?基地离厂办这边稍稍有点儿远,来回一趟二十分钟是有的。”
“咱们厂一共有多少人?”看出李副厂长是个实在人,唐北临不想让对方难堪,就主动开启了话题。
只是,本是想着缓解气氛的,哪想到,就成了李副厂长的现场汇报会:“咱们厂是市里最大的养鸡厂,一共十个队,每队三个组.......”
一板一眼的如同做报告一般的李副厂长,自己也纳闷,对方的年纪明明和他儿子差不多,为什么偏偏让他有一种不得不服从的感觉。
由此他也可以断定,这个年轻人绝对不一般,无论是背景还是能力,都绝非等闲。
可要是这样,他就更头痛了,看郝飞的态度,应该是偏着江一辉的,可问题是,他说的虽然稍稍有点儿夸大,但都是实话啊,要是就此压下,那他去找一趟又有什么意义?
......
田蜜和王娜跟在小苗身后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见一名青年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办公桌旁,李副厂长正一脸恭敬的说着什么,窗边,还立着一个健硕的身影。
显然,李副厂长找她来,应该和这俩人有关系,田蜜立马有了判断。
曾经,是没有这一出的,而这会儿,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轨迹,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唐同志,郝组长要找的田蜜同志过来了.......”看到几人进门,李副厂长悄悄舒了一口气,天啊,他就差把厂人员名单都跟对方汇报汇报了。
一直立在窗边做沉思状态的郝飞立马返回到桌旁坐好,并指了指闲置的几把椅子:“大家都请坐。”他调查的也不是什么私密事儿,并没有把闲杂人等赶出去的想法儿。
而且,那也不是他的为人处事方式。
田蜜轻扯一把自打进门就盯着长的更好看一些的男人不眨眼的王娜,坐到了合适的位置太远不礼貌,太近不合适。
在郝飞开口前,李副厂长赶紧叮嘱了一句:“田蜜,这位是咱们市国|资|委的郝组长,对于他问你的问题,一定要据实而答。“
田蜜就礼貌的应下:”李副厂长,我会的。“
郝飞看一眼唐北临,见对方并没有开口的意思,才开口道:”田蜜同志,请问你如何评价江一辉同志?“
江一辉能发展的顺风顺水,郝飞是起了关键作用的,她一直知道有这么个人,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而这会儿,看对方的态度,显然是要给江一辉撑腰的。
她会怕了吗?
当然不!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田蜜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回去。
“因为李副厂长找到了我那儿,说江一辉借着我的名头在厂子里欺负人,希望我能对他有一个约束,做为他的朋友,我当然要在详细的了解后,才能做出决定。”
打量打量田蜜的神色,郝飞才继续道,“中午,我和他见了一面,他提到了你,也说到了你们之间的事儿,爱情面前的冲动,我觉得是可以理解的。
但公平起见,我还是想再听听你的说法儿,免得到时候又会有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这对大家伙都不公平,我相信,田同志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当然理解。”点点头,田蜜才继续道,“对于江一辉的为人,我所处的位置,不方便评判,实情就是,曾经我们的确是互有那么点儿好感,但并未确立关系。
现在呢,我看明白了,也想清楚了,不打算再浪费双方的时间,话也和江一辉说的非常明白了,可他就是一副子听不清楚搞不明白的样子,让我很无奈。
而最可恶的是,他竟然还把责任推到了我们队长的身上,中伤辛队长和我的名声,这可就真的是人品问题了,您说是吧?
当然,也是因为他做的太过份了,大家都看在眼里,才会让传言传播开来的,如果郝组长不相信,可以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犹豫一下,郝飞就道:“这个,年轻人谈恋爱,有点儿妒忌心也是正常的,是吧?”
“因为妒忌,就可以为所欲为?”田蜜好笑的看着郝飞,“郝组长,难怪江一辉会那么猖狂,您还真是够护犊子的。”
“田同志,我想你对我是有些误会的,我和江一辉的确是朋友,但他来厂子里上班,完全是凭的他自己的本事,我倒是想帮他来着,他拒绝了。
这几年,他也从未在工作上,向我求助过任何事儿,这次的传言,也是因为田同志先点了我的名,所以,我很纳闷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的,能帮我解一下惑吗?“郝飞说着和气的冲田蜜笑笑,”据实回答就好,我不会计较的,不要有任何的思想压力。“
”江一辉告诉我的呀。“田蜜一脸的理所当然,”要不是他自己说的,我怎么会知道您的存在?或者,他自己说过了就忘了,才会把事情搞的这么复杂的吧?“
”他告诉你的?“郝飞打量田蜜一会儿,摇头,”不可能的,我和他的关系,他连父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