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那股常年被傅辞翊比下去的自卑涌了上来。
“我定用功,不让祖父与父亲失望!”
原本该是他的妻却成了傅辞翊的,自幼年时他时常被他比下去,两桩不满之事结合在一起,他便能理解了祖父与父亲的良苦用心。
这会子他再看他们的脸,丝毫找不出道貌岸然与伪善的痕迹。
傅正青欣慰地点头:“今年乡试,傅辞翊大抵不能参加,儿子,这正是你扬名的时候。”
他的儿子学问也好,当年考童生时,首名是傅辞翊,他的儿子却屈居
后来考生员,他的儿子又被傅辞翊压了一头。
今年乡试,他们再不能输!
解元必须是傅明赫!
——
上元月满,清夜无尘。
傅北墨来到西厢房内。
“哥,今日好些女子都去县城赏灯。赶车那人说,年轻女子去都是为了寻相公的。我想嫂嫂有哥哥了,就说嫂嫂不喜去。可是灯多漂亮啊,嫂嫂肯定喜欢,哥哥给嫂嫂做一盏灯吧。”
傅辞翊惊讶。
弟弟自从脑袋受伤,几乎没有一口气说如此多的话了。
而此刻所言,条理甚是清晰。
怕兄长不同意,傅北墨担忧道:“我怕嫂嫂去看灯,会被人骗了去。哥哥就给嫂嫂做一盏灯吧!”
傅辞翊淡声道:“咱们如今的情况你也清楚,没有材料,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