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慢要不是朱慢打败自己赢了第一名,现在他应该在庆功宴上享受鲜花和赞美,哪能窝在冷清的家里,连条泄愤的微博都发不出去,眼睁睁看着粉丝四散
不过想想,也就这几天了,朱慢肯定会被徒弟套上麻袋打一顿,说不定还会嘿嘿嘿。
他当初挑选那个徒弟就是看上这徒弟有那种背景,做事也比较果敢,这才意意思思地给对方传授了一点技艺,让他开了那个烧烤摊,这徒弟也对自己一直是死心塌地。
等朱慢尝到教训之后,他这口气就能出去了。
正这时,屋里突地一黑,停电了。
花卓暗骂一声,起身出门去楼道里看电表,没注意自家房门半开着。
电表没什么异常,他进屋去拿着手机照明,拉开抽屉找自己的电卡。
手机光扫过镜子,忽然,镜子里映照出一个人影。
花卓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差点吓到失禁,立刻尖叫出来
“啊啊啊啊有鬼啊”
身后的人影一声低笑,是个野蛮的男人笑声。随后,花卓就眼前一黑,被套上了粗糙扎人的麻袋。
麻袋套上之后,几个人对着花卓就是一顿毒打,边打边粗野地笑道
“爷爷们今天教训你是给你面子,知道你惹上谁了么,识相点以后就当好你的缩头乌龟,再敢冒头看爷爷不切了你命根子”
花卓一边惨叫一边双手抱头,缩在床脚承受着拳打脚踢,到最后意识模糊,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他心里最后一个念头是
明明我只想赢而已,比赛想赢有错吗,怎么最后竟然变成了这样
拿了全国比赛名额的朱慢回到笙歌案,还是照样过日子,厨房、瀚海楼两边连轴转,忙得脚不沾地。
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现在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更加沉静,更加温和,也更加古井无波。
看人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好像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似的,最后却只会对你微笑。
姜虎私底下偷偷跟贺雪儿讲
“你觉得朱姐正常吗最近”
贺雪儿摇摇头,忧虑道
“我觉得不太正常啊,看上去很有心事的样子。”
姜虎就惊讶道
“怎么连你都看出来了,看样子她是真的很明显了啊”
贺雪儿撇嘴
“你怎么对我的智商如此没有信心我明明敏锐又聪慧,人称小柯南的师父这样是不是因为陈总裁不见了啊”
姜虎
“对啊,不光陈总裁不见,连表妹南风都不见了。”
“好几天没回来,啊难道师父脚踏两只船被发现了”
“卧槽你说的有道理啊”
贺雪儿跟姜虎同时用复杂而又同情的眼神,看向朱慢。
谁能想到,美丽大方的老板娘,居然脚踏两只船,还翻船了呢真是让我等单身狗无地自容
贺雪儿跟姜虎怎么想,朱慢当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是,每天虽然都很忙,却总会想起父亲的事。
父亲的音容笑貌,最近在自己梦里出现得有些频繁,朱慢知道,这是因为有这件未解的心结。
她也自己尝试过去找线索,可父亲其实从不会跟她谈工作的事,她只知道,父亲在天香楼当总厨,是因为跟天香楼的老板是共同创业的高中同学,关系非常好。
那位老板也到她家里来过,还给她送过大芭比娃娃,可惜,时日久远,她已经记不清那个老板的长相,更不知道姓名。
她专门去问了李灿,李灿帮忙找了以前厨艺界的一些资料,给她发来那个老板的照片和姓名。
那老板名叫吴安福,但在天香楼倒闭之后,就离开了b市,听说去了南方,再无音讯了。
当年的事,找到这个人就成功了大半,但朱慢自己是真没那个本事。
也就只能暂且按下了。
不过她很困惑的是,那天比赛完之后,南风就开车把自己送回笙歌案,然后对自己说
“我还有事,这几天先不回来了。”
然后,这个人就人间蒸发一样地消失了。
电话短信都只是偶尔回一下,电话时间很短,她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视频里到处都是椰子树。
朱慢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还有些担心她的安全。
毕竟,现在的南风是个少女形态,不一定有之前做总裁时的震慑力啊,又是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碰上心有不轨的人怎么办
天气也渐渐快要入冬了,大家都穿起厚厚的大风衣来。
朱慢又开始担心,南风不知去了哪,有没有大衣穿会不会被冻着
尤其是每天早上,她起床后开始自己穿大衣时,就会忍不住给南风发个短信,提醒她天气冷了,要多加衣。
等到南风的回复短信过来时,总是已经过了大半天。
她会回复爱你,想你,吻你。
很直白,看得朱慢每次都耳根发红,一边唾弃这人油腻,一边暗暗回想起跟南风接吻时的感觉。
每当这时,贺雪儿就拉拉姜虎,两人一起偷偷看朱慢的表情,彼此猜测
“这是不是表妹发来的消息哦看她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