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件看了看,“算了,你先出去吧。”
温锦是生是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需要用得着自己来紧张?
可……
一想到早上温锦惨白的脸,心中就越发不舒服,打开的文件更是半个字都看不下去。
他拿起内线电话,迟疑了良久,还是按了下去,“周秘书,你亲自去接林医生,送他道锦绣画廊,确定温锦没事,你再回来。”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气刚吐出一半,脑海里蓦然想到人会不会晕迷在了休息室?
一想到这儿,他慌忙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温锦的号码,嘀咕道:“我不是在乎他,就是想看看温锦到底有没有出事,没什么事那皆大欢喜,我也能好好上班了,要是昏倒在休息室没人发现……俩人好歹是夫夫,要是温锦出了什么事,我这个第一时间发现温锦不舒服的人也难逃良心的谴责,对,没错,就是这样。”
给自己找了一番借口,拨通了温锦的号码。
嘟——
他心猛地加快了跳动,带着一份他都不明了的雀跃。
心越跳越快,然就在长久无人接听后,加快跳动的心脏就如坐过山车一般,从刚出跌落了下来。他眸色一冷,胸腔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这股怒气来的莫名其妙,就像早上被温锦关在门外一样,让他焦躁不安,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里的郁气。
都二十四岁的人了,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收起手机,拿着车钥匙下了楼,驱车一路赶到锦绣画廊。
画廊里很冷清,一个客人也没有。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工作人员小袁走上前,诧异道:“庄先生,您怎么来了?”
庄弈君不耐的扯了扯领带,大步走进去,边走边道:“你有没有上去看过温锦?”
“老板平常这个时候都在画室画画,通常情况下,是不允许我上二楼的。”小袁解释道。
庄弈君脚下的步子一顿,冷着脸道:“你难道没看见他早上脸色不对?”
小袁慌了一下,继续解释道:“老板不是第一次胃犯病了,他自己说没事,画室里也备了胃药,而且老板也没联系我,没老板的允许,我不敢上二楼。”
“你真是……”庄弈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用力扯开领带,跨步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休息室门口,顿了一下,继续走到尽头的画室。
温锦的画室很大,占据了二楼三分之二的空间。
与其说是画室,不如说是庄飞舟的个人肖像画馆。
庄弈君是第一次来温锦的画室。
他举目望去,但见陈列整齐的画室里摆满了他小叔庄飞舟的肖像画,每一幅画的神态与韵味皆不相同,可见画这些画的人对庄飞舟有多了解和用心。
庄弈君知道温锦喜欢庄飞舟,他以前也不在意温锦心里装了谁,可这一瞬,心就像是漫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恨不能当场把这些画全部烧光。
……
宁致美美补了一觉,身体再无半分不适。
他打着哈欠,缓缓睁开眼,不想庄弈君拉着一张黑脸,坐在床对面,用一双阴恻恻的眼睛紧盯着他。
宁致被他这副阴森恐怖的表情给吓了一跳,随手抄起头下的枕头丢过去,“你有病啊?”
“对,我有病,你有药吗?”他的声音有些暗哑,还夹杂着一股莫名的怨气。
怨气?
宁致揉了揉眼睛,待他再次细看时,就见庄弈君面色如常,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嗯,是他没睡醒,看花眼了,也听错了。
宁致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佯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镇定自若的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转身从衣柜里取出衣物。
刚打算解开睡衣的扣子,余光瞥见庄弈君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像是没有出去避嫌的打算。
“我要换衣服。”宁致背对着庄弈君,淡淡道:“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嗯。”庄弈君盯着青年修长的背影,他从未仔细打量过青年,除了对青年不感兴趣,也是因为他很少见青年。
可此时却突然发现,青年很瘦,瘦的仿佛风一吹就倒。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晚了,哥儿攻我暂时不写了,早上八点开始,到现在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实在是难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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