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抬了抬下巴,笑着说道:“东岳摄政王可是难得的贵客,朕孕期不宜饮酒,你还不替朕敬摄政王一杯?”
“是。”
为首的舞姬扭着腰直奔黎卿墨。
南奚:“!”
“奴家敬王爷。”舞姬的手伸向酒杯。
黎卿墨的眸光陡然一沉,冰冷的视线如刀子一般,“滚。”
只一个字,让舞姬脸上的妩媚笑容僵滞,周身忍不住地颤抖。
青鸢也不生气,笑了笑:“摄政王何必动怒?你威名传扬四国,芊儿心中倾慕,亦不奢求更多,不过是敬个酒,你就全了她这小女儿家的心思,又有何不可?”
黎卿墨把酒杯拿过来,酒水洒在地上,面无表情:“内子家教严格,不让多饮,与旁的女子亲近更是不行,还望女皇理解。”
所有人:“?”
南奚:“!”
【什么叫我家教严格了?】
【不对,谁是你内子啊?】
【说的好像我很凶一样!】
她鼓着脸颊瞪着黎卿墨。
黎卿墨一副怕了她的模样,“南儿放心,你不许我做的事情我断然不会做,旁的女子休想靠近我分毫。”
他内力一震,那个叫芊儿的舞姬被震的后退数步,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青鸢眉头一蹙,手中茶杯重重放下,“摄政王这是在打朕的脸?”
黎卿墨:“本王若是要打女皇的脸,她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青鸢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毫不怀疑黎卿墨说的话。
其他人也不言语,若是东岳和青鸟打起来,他们都乐见其成。
舞姬退下,又来了几名乐师,曲调悠扬,颇具风雅。
然而,黎卿墨的脸色比刚刚更沉了。
因为……
【哇,好帅的小哥哥。】
【他的手好长啊,真好看。】
【弹的琴真好听,果然还是得古代的男人好,多才多艺的。】
嘭!
黎卿墨手中的酒杯裂了。
所有人望过去。
黎北穆问:“怎么了皇叔?”
好好的酒杯怎么会裂开?
南奚连忙用锦帕帮他擦身上的酒渍,“这酒杯也太不结实了。”
黎卿墨应声附和:“嗯,确实不结实。”
他把手伸过去,让南奚帮他擦。
南奚也没觉得有什么。
平日都是大反派照顾她,偶尔她照顾他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青鸢挥手,让人给黎卿墨换个酒杯,随后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
都说最了解一个人的便是他的敌人。
对于黎卿墨的性情,四国中几个主事之人不说了如指掌,可也差不多。
可现在,这个口口声声惧内,因为未婚妻多看了其他男子几眼,便捏碎杯子吸引注意力的人是谁?
不光是青鸢觉得诡异,其他人也蛮好奇的。
此时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南奚。
这个女子没有绝佳容颜,甚至脸上还有大块胎记,可却能让东岳摄政王为其神魂颠倒,绝对是有过人之处。
宫宴结束后,南奚他们又受青鸢邀请,参观了青鸟皇宫,而后才出宫回了驿站。
驿站分东南西北四个院。
东岳国住在东院。
西楚在西院。
金羽国在南院。
江湖寨的人则是住在北院。
“皇叔,青鸟女皇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要给你塞女人?”东院,黎北穆趁着南奚去找温迎的时候,才敢问出这话。
黎卿墨冷哼一声:“她塞多少,我杀多少。”
黎北穆撇撇嘴,“我觉得不止是青鸟女皇,别人怕是也会有这种心思,从前皇叔你不近女色,他们没有这个机会,如今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这在他们眼中说不定就是某种信号,都算计着要给你施美人计呢。”
黎卿墨瞥了他一眼。
黎北穆心中忐忑:“我,我说错了?”
黎卿墨摇摇头:“没有,倒是难得你能看的这般通透。”
黎北穆这才放心,在皇叔面前,他向来是藏不住话的,“都是温迎跟我说的,她让我防着点儿其他人给你塞女人,怕你让皇婶伤心。”
刚还觉得熊孩子有所长进的黎卿墨:“……”
算了,他还是找南儿去吧。
“没事儿勤练功,处处不如人,又要靠什么得到人家的心?”丢下这么句话,黎卿墨便起身走了。
黎北穆:“……”
黎卿墨找到南奚的时候,她正跟温迎在说话。
他直接走过去,看着温迎:“子舜找你。”
子舜是黎北穆的小字,黎卿墨知道温迎私下里都是这么唤黎北穆的。
温迎现在的身份是黎北穆的随身侍卫,自然是得随叫随到。
“好。”
温迎走之前又看了南奚一眼,低声道:“记住我说的话,嗯?”
南奚很是认真地点点头,“嗯。”
温迎走了。
黎卿墨牵住南奚的手,另一只手也伸过去,问:“好看吗?”
南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