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向来不喜露面的龚王妃突然间高调了起来,频频与京中各大臣家眷联系。
勤政殿里,黎北穆听着蓝珏的汇报,气的猛拍桌子。
“皇叔,这个龚王妃她绝对是想造反!”
黎卿墨捂住南奚的耳朵,冷冽的眸子瞪着黎北穆:“沉稳呢?庄重呢?别吓着南儿。”
黎北穆:“……”
所以沉稳和庄重都是次要的,别吓着皇婶才是重要的?
南奚眨了眨眼睛,把黎卿墨的手拿下来,“我哪儿有那么胆小?”
【完了完了,原剧情里龚王府谋逆造反的戏份也提前了,我该怎么提醒大反派,龚王妃已经拿捏了那些大臣家眷的短处,威逼利诱他们一起对付大反派呢?】
“龚王妃此举定有目的,你还是要派人查清楚一些才行。”南奚提醒道。
黎卿墨握住她的手,“嗯,都听南儿的。”
【怎么好像哄小孩子似的?】
“我说认真的,你真的要派人查清楚,要仔仔细细查清楚。”她很认真地叮嘱。
“好。”黎卿墨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可是那双笼着宠溺的桃眼里依旧溢着笑。
李二宝从外走进,躬着身子,思虑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皇上,太后……太后又病了,请您过去呢。”
又是这招。
但凡只要龚王府那边有点儿动静,太后都要‘病’一场。
“病了就请太医,朕又不是大夫!”黎北穆把李二宝给赶了出去。
随后看向黎卿墨,嘴角搭拉着,无奈又好气:“真不知道母后是怎么想的,龚王府谋逆之罪几乎板上钉钉,她怎么就看不明白,还非要跟着掺和?”
南奚也觉得这太后挺无语的,原著中就各种捧龚王府的臭脚,非要人家女儿来做皇后,朝上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只要跟龚王府沾边儿,她的心铁定是向着龚王府的。
这是什么?
这就是原作者的亲儿子啊。
心都偏的没边儿了。
过了一会儿,李二宝又返了回来,“皇上,太后她说……”
勤政殿的门被推开,夏睿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参见皇上。”
黎北穆让他起来。
黎卿墨抬眸望过去,“何事?”
夏睿看向黎卿墨:“爷,青鸟丞相来接皇太女和二皇女的遗体了。”
“鲜于贞?”黎北穆这几日已经把青鸟史书翻看了好几遍,就连野史都没放过,“鲜于贞在青鸟百姓当中威望很高,难道他们打算让鲜于贞继位做女皇?”
皇室成员都死光了,在朝中推举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继位也很正常,东临国便有过先例。
驿站内,身着素色孝袍的鲜于贞先是对着两副棺椁作揖行礼,略表哀伤。
随后才看向黎北穆和黎卿墨。
“东岳皇,摄政王,感谢你们这些日子以来守护皇太女和二皇女的遗体,路途遥远,我还要赶回去为她们举办丧事,就不多做逗留了。”
至于皇太女和二皇女的死因,这位鲜于贞丞相却是半个字都没提。
南奚撇撇嘴。
不用问也知道,这位回去就要当皇帝了,至于前皇太女和前二皇女的死因自是不会在意,说不定还觉得庆幸,心中大呼快哉。
青鸟使团的其他人就更是不敢提了。
谁都知道,鲜于贞这一趟回去便是女皇了,他们犯不着为了两个死人而得罪新主子。
“慢着!”
景芝沉着脸拦住了鲜于贞的去路。
“皇太女死因未明,将来无论是何人继位,不把这件事查清楚,我景芝
她直接挑明鲜于贞的心思:“没有我的支持,你想坐稳皇位?不可能!”
鲜于贞眸色一厉,“景将军,如今最重要的是早日让皇太女和二皇女入土为安,至于继位之事还得众朝臣统一推举,你这话未免说的太早了。”
“早吗?”景芝毫不让步:“别跟我玩儿那些弯弯绕,只要你查明皇太女死因,让我为她报仇,我景芝便发誓终生拥护你,并上交兵符。”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鲜于贞只考虑了一会儿,便道:“好,我鲜于贞发誓,定杀害皇太女的真正凶手,为其报仇。”
景芝要的就是她这个承诺。
她后退一步,双手抱拳,“微臣参见……”
“且慢!”
一道厉声打断了景芝的朝拜。
所有人闻声望去。
只见龚王妃一身戎装出现在驿站门口。
而她的身后,竟是本应驻扎在龚王封地的军队。
“龚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黎北穆故作惊讶,“擅自调兵,你想造反吗?”
“龚王妃?”青乙轻笑:“东岳皇应该称呼朕为青鸟女皇。”
鲜于贞和景芝同时蹙眉。
青乙直接掏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翱翔的飞鸟,那是青鸟皇室的身份象征。
鲜于贞忙问:“你是?”
“青乙。”龚王妃道。
景芝和鲜于贞心头同时一震。
青乙这个名字在青鸟朝堂几乎是个禁忌,她们都知道有这个人,却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