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衙,南奚再次迎来了众人或调侃或揶揄或忌惮或愧疚的目光。
温迎接过她手里的包子,拿出一个咬了一口,另一只手搭在南奚的肩上,“好样的,直接把摄政王拿下,看那些乱嚼舌根的人还怎么编排,再有人敢说你的不是,我直接把他们手打断,腿打折。”
之前被温迎教训过的衙役脸还肿着,被张捕头推了一把,来到了南奚面前。
因为愧疚,不太敢抬头。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南仵作,对不起。”
这次他是真心的。
“之前是我不分青红皂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信了外边的谣言,以为你和侯爷……现在想想,你都是未来的摄政王妃了,又怎么可能有别的心思?”
关键是,谁敢啊?
那可是冷厉杀伐的摄政王啊!
“我知道道歉也没什么用,毕竟我那天说话挺难听的,是我糊涂,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这次我真的是有诚意的,我还特意去调查了是谁在背后污蔑你。”
“是谁?”南奚问道。
她也不是没想过去调查,但是谣言这种事情,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真要找到源头很难。
衙役道:“伯安侯府,谣言是从伯安侯府传出来的。”
南奚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的是真的,虽然传谣言的人很多,但是我分管地带的小乞丐说了,就是伯安侯府的人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把你勾……勾搭侯爷的事儿编成童谣唱给别人听的。”
“呵呵。”温迎咽下口中的包子,冷笑一声,“上赶着贴过来的人是他们,背地里扣屎盆子的也是他们,怪不得伯安侯府日落西山,一家子糊涂蛋。”
其他人都惊到了。
张捕头连忙看看四周,目露谨慎提醒她:“温迎,慎言,这种话岂可乱说?”
温迎轻哼一声,面上是旁人不能理解的轻视和毫不在意。
汤敬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身后,“案子已经破了?都在这儿先待着!”
众人散开。
汤敬意又看向温迎,眼神中是对她刚刚行为的不赞许:“你是连下个月的俸禄也想罚光?”
温迎倒是很给汤敬意面子:“不想。”
“那还不快去查案?”汤敬意开始赶人。
温迎毫不犹豫拉着南奚就走。
到了府衙外,南奚问:“温温,你的月银被罚了?”
说着,从怀里拿出两锭银子塞到温迎手中:“再看到好吃的不用给我买那么多,我都吃不完,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给自己留点儿,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也好应急。”
温迎也没拒绝,好像收什么宝贝似的把这两锭银子揣进怀里,嘴角扬着笑,道:“放心,我银子够,再说万一有个什么事儿,这不是还有你呢吗?难道我要急用,你会不管我?”
“当然不会。”南奚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也对,反正还有我呢。”
啊,看来得多攒钱了。
养夫君要钱。
养闺蜜也要钱。
还要攒功德点,好好活着。
不然哪天翘辫子了,他们该伤心了。
“不过,南南,你真的要嫁给摄政王吗?”温迎有些担心,“皇家的人十个有八个不靠谱,摄政王能以一己之力威慑四国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人很难对人付出真心。”
南奚叹了口气,“这事儿也容不得我拒绝啊,圣旨都下了,难道要抗旨吗?要砍头的啊,况且我南怀东和江婉还签了卖身契,我这辈子注定是摄政王府的人了。”
温迎拧眉:“那我帮你赎身。”
心中生出淡淡的杀意。
江婉死了,石问西可还活着呢。
敢就那样把南南卖了,不好好教训一下怎么行?
南奚眼前一亮。
对啊。
她怎么就没想到赎身呢?
“这事儿回头再说,咱们先去查案子,看看那天晚上有谁看到朱大强了,说不定能找到最后接触他的人。”
两人再次沿着那一日朱大强的行动轨迹走了一遍,逢人就问,别说,还真有线索。
“老朱?我看到了,那天晚上他跟单寡妇就在那儿……”这人指着前边说道:“就在那儿,他们俩拉拉扯扯的,老朱好像还给了单寡妇一袋子钱,看着挺沉的,少说也得有十几两。”
“单寡妇住在哪儿?”南奚问。
那人又说了个地址,语气中透着不屑:“你们到了那附近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那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朝三暮四就知道勾搭男人,那一片就没人不认识她的。”
旁边的女人咂咂嘴:“老朱也真是够的,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能着了那狐狸精的道,这不,不但钱搭里了,连小命儿都没了。”
另一个人又道:“不是说老朱是冻死的吗?你们怎么还查啊?难道不是?哎呦喂,那就八成是被单寡妇害死的,为的是那袋子钱。”
本以为这是个林老入丛的故事,可等南奚和温迎找到单寡妇,这得到了另一个版本的答案。
“为了他的钱?”单寡妇浓妆艳抹,就在屋里走两步,却扭腰甩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