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嘴巴张大,双目圆睁,仿佛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是外人?
侯爷和南奚不是外人?
“额,小的去沏茶。”衙役转身就跑了。
南奚:“……”
“侯爷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南奚问。
一天见两回,她跟师父见面都没这么频。
慕容韬让她坐下来,随后道:“是关于城北木张村新建的事儿,我发现那儿的人就医很困难,所以想盖个医馆,不用很大,只要足够让那个村子以及附近的人看病就好,不过一般的郎中我就信不过,所以就想到了你。”
南奚看原著的时候没怎么留意伯安侯这个人,倒是没想到他这么有善心,还想着给村里的人盖医馆。
不过是真的有善心,还是为了笼络人心就不得而知了。
但下意识的,她希望是前者。
南怀东站在铺子内,看着白氏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的弧度渐渐敛了回去,竟是直接关了门,返回后院卧房,打开床下的暗格,发现里边装镯子的木匣子真的空了!
他眸中闪过一抹狠意,从后门离开,疾步出城。
龚王能察觉到有大案发生,慕容韬也一样,只是有些事情要难得糊涂,才能独善其身。
南怀东嘴角的笑依旧挂着,可眼底深处却泛起了凉意。
又是一个原著中没出现过的人物。
江河?
“怎么了?”慕容韬忙问。
时间倒退到两个时辰之前。
“侯爷,当年石问西绑架夫人后,侯府中可有下人失踪或者死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南奚也没法再推辞,只能应了下来。
南奚摇摇头:“没什么。”
南家最近的生意很好,连开两家店铺不说,南明堃跟人合伙的生意也有了起色,赚了不少,江婉觉得这都是之前来财神庙拜过的原因,所以今天特意来还愿了。
白氏问:“我想知道那对儿翡翠镯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难道就是这个人?
“那个丫鬟叫什么?”
“他叫江河,是我夫人身边一个丫鬟的堂兄,为人本分,做事也算勤快,蛮机灵的,又有些功夫底子在身,所以夫人每次外出上香或是踏青,我都让他带人跟着。”
所以原身的养母其实在伯安侯府做过丫鬟,还曾企图爬床?
南怀东想了想,又摇摇头:“我是真没印象了,是这样的,夫人,平时我只管米铺那边,首饰这些我不太懂,都是贱内在管,不过她今天不在家,等她回来我问问?”
那还真是巧了。
“夫人里边请,想买什么尽管挑,如果这些没有满意的,我这儿还有新货。”
应该不会这么巧。
南怀东正要把刚进的货拿出来,白氏便拦住了他。
“掌柜的,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她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拿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关府办喜事曾在你们这儿买了一对儿翡翠镯子,成色极好,上面还镶了一圈金箍,图案是盛开的牡丹。”
慕容韬没有想到南奚问的居然是这个,想了想,道:“的确有个随从酒后失足摔死了。”
“那就麻烦你了。”白氏走之前,还买了两只钗。
就跟现在这种诡异的亲切感一样,来的莫名其妙。
慕容韬是有备而来:“我听村子里的人说了,你曾经去过那边给他们免费医病,他们都很信任你,而且小医馆你也不用每天都去,只要他们有需要的时候能找得到你就好,月钱和出诊费,还有他们的药钱都从我这儿出。”
“传闻中石问西都是单独作案,没有同伴,其实不是没有,只是他之后都将同伴杀人灭口了而已。”南奚说道。
他没有打断白氏,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我?”南奚轻笑:“可我是府衙的仵作,怕是没办法兼顾那边。”
时间虽然有些久远,但由于那个随从算是比较信得过的人,所以慕容韬至今还记得。
南奚猛地站起:“你说谁?”
“江婉。”
慕容韬的脸色不太好,似是不愿提起此人:“嫁人了,原本也不是家生子,到了年纪我夫人便把人放出府了,总不好误了人家的前程。”
南奚突然想起原著中伯安侯夫妇虽然感情深厚,但依旧有个心结,便是曾有个丫鬟想爬床,书中并未写是否成功,但最后那个丫鬟的确也是出府嫁人了。
“那个丫鬟呢?”南奚问。
白氏几经询问后,找到了南记首饰铺。
这种感觉很奇怪。
“侯爷,其实我也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南奚语顿,又继续说道:“是关于十几年前尊夫人被绑架的事情,我知道您可能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但现在事关人命,若是不尽快将石问西捉拿归案,恐怕还会有其他人继续受害。”
“南仵作!”刚刚跑开的衙役又急匆匆返了回来:“有命案,南记米铺的老板娘死了。”
至于南奚所说的‘事关人命’是指什么,他也没有细问。
慕容韬心惊:“你的意思是那个随从是内应?”
南奚点点头:“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