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穆是
南奚的面上也同样气愤。
她见不得女人被这样对待。
就如同米英萍那般,死了都没有尊严。
“皇上,当时你见到的那个男人,你还能想到一些细节吗?”南奚问:“就比如他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高还是矮?胖还是瘦?”
黎北穆仔细回想,“他应该比我高半头左右,不胖,速度很快,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文弱。”
旁边的汤敬意把这些都一一记了下来。
“汤大人,死者身份是否已核实?”
汤敬意点点头:“她叫关婉青,是城西富商关元声的长女,早些年嫁过人,与婆家不睦,前些日子和离后刚刚回到京城。”
“可是关声银号的那个关家?”黎北穆问。
他虽然从未出过宫,但对于京城内叫得上名号的一些人,还是知道的。
汤敬意拱手:“回皇上,正是那个关家。”
半个时辰后,关元声和二女儿关婉筠赶了过来。
“姐姐!”
关婉筠哭着伏在关婉青的尸体上。
关元声待看清尸体确是大女儿后,身子微晃,好在被旁边的衙役扶住了。
“大人,我愿悬赏黄金百两,缉拿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关元声一脸悲恸,对着汤敬意拱手说道。
关婉筠用手帕擦了擦面上的泪,声音哽咽:“汤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能把姐姐的遗体带回去?”
关元声也点点头:“是啊,我也想尽快让青儿入土为安。”
南奚道:“暂时还不行,她的尸体还需要二次检验。”
“你是?”关元声和关婉筠同时望过来。
在看到南奚那足以覆盖半张脸的胎记时,齐齐蹙了下眉。
太丑了。
但他们的教养又不允许他们当着人家的面表现的太过明显。
所以只能转头看向汤敬意。
汤敬意也不好给南奚的身份做定义,只能说:“哦,这是本官临时找来的仵作。”
女子做仵作,倒是少见。
但是关元声和关婉筠再看了眼南奚脸上的胎记,便也懂了。
长成这样,也不好嫁人,的确是该找些营生来养活自己。
南奚:“?”
你们那同情的眼神是闹哪样?
关婉筠有些不满地看着南奚:“既然已经验过尸了,干嘛还要验
前世南奚见过太多这样的死者家属,比这情绪更过激的都有。
她耐心解释:“因为有很多伤痕会在人死亡一段时间后才出现痕迹,所以还需要二次验尸,这样才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有用的线索,尽早找到真凶。”
关婉筠再次伏在尸体上哭了起来,看的出来,她们姐妹的感情很好。
为了不让他们父子太过悲伤,汤敬意把人请去了府衙后堂。
“请问令千金平时可与什么人有过结?”汤敬意问道。
关元声摇头:“我只有这两个女儿,平时是骄纵了一些,但教养不差,虽不至于说待人温文有礼,但与人结怨却是谈不上的。”
南奚和黎北穆就坐在隔壁房间,将他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心道,如果这个关元声知道他女儿昨天刚当街辱骂过当今皇上,不知还会不会这么说?
“汤大人。”关婉筠也开口说道:“我姐姐才刚刚回京没多久,根本不可能与人结怨的,昨天她说要去万安寺进香,夜里下雨了还没回,我和爹爹就以为她是在万安寺留宿,今日再回,却不想……”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该问的都问过之后,关元声父女离开。
南奚和黎北穆才从隔壁房间走出来。
“皇上。”汤敬意上前拱手,“据微臣所知,前两个月沧州也曾发生过类似的案件,犯案手法非常相似,微臣想或许是同一个人所为。”
黎北穆拧眉质问:“如此恶性案件发生,为何无人上报?”
汤敬意回道:“沧州知府已经上报给了龚王。”
龚王主管刑律,所有涉及人命的案件都必须上报到龚王这里。
可却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
黎北穆拍案而起,刚要说什么,黎卿墨和夏睿推门而入。
“皇叔。”
黎北穆仿佛瞬间有了主心骨一般,把刚刚的事情倾数说了一遍。
“皇叔,若龚王足够重视,早些上报并严办此案,也许关婉青就不会死,而如今凶手尚且不明,也不知会不会有下一个女子被害。”
黎卿墨拿着验尸记录看了一会儿,道:“看待问题的角度会影响态度,你在宫中,看到的听到的只是大臣们想让你知道的,而如今你在宫外,就仿佛观棋者变为下棋者,这棋局如何发展,你看的更清,也更有资格去改变。”
黎北穆明白了,“所以皇叔才没有怪我擅自出宫,还让我亲自督办此案,是吗?”
沉默便是答案。
黎卿墨直接看向蓝珏:“你亲自去一趟沧州,把沧州案的始末调查一遍,再派人去琼州了解一下关婉青在婆家时的情况。”
“是,爷。”
蓝珏转身离开。
解决完这些事,黎卿墨又问:“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