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声音冰冷:“我丈夫。”
“咳咳……”南奚被栗子糕噎了一下,咳了半天才消化掉。
女人眼神中闪过一抹嘲弄,“怕了?那就离我远点。”
她想把栗子糕还回去,可手还没等抬起,便听南奚问:“那你为什么杀他?”
南奚的话有点儿多,忍不住脑补:“他养外室了?打你了?去嫖了?嗜赌成性把家产输光了?”
女人有些意外,问她:“你不怕?”
南奚吃着栗子糕,身子向后靠在墙上,后又觉得墙壁有些阴冷,便又向前挪了挪。
“怕什么?我也是被怀疑杀人才进来的啊,咱们一样。”
语顿,她又继续问:“你为什么杀你丈夫啊?”
女人却面露迷茫:“我也不知道。”
南奚:“?”
这是什么答案?
她还想再问,牢房的大门开了。
吱呀一声,发出刺耳的声响。
紧接着,是狱卒谄媚的声音。
“王爷,您请。”
“嫌犯在这边。”
“咳咳咳……”是熟悉的咳嗽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南奚抬头,看到的便是黎卿墨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她走来。
这一刻,南奚觉得大反派尤其的亲切。
“王爷。”
她扁着嘴,黑黝黝的眸子泛着激动的光,水灵灵的,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你终于来了。”
嘴里的栗子糕快速咽下。
“吓死我了,这儿好冷,狱卒也好凶,他还拿着鞭子要抽我,呜呜呜……我好怕……”
【嗯,今天的演技也是满分,看,大反派都被我动容了。】
她快速抬眸扫了眼跟在黎卿墨身后卑躬屈膝的狱卒。
【哼!让你拿鞭子吓唬我,还把菡萏芍药带走了,她们要是有什么事,就让大反派活撕了你。】
黎卿墨眸色淡淡。
这女人还知道担心别人。
“开门。”他下令。
狱卒不敢不从,连忙掏出钥匙把门打开,额头吓出了一层冷汗,此时的他无比庆幸之前鞭子没真的抽到南奚身上。
谁能想到这么个其貌不扬,半边脸长着奇丑无比胎记的女人居然会跟摄政王有关系?
“王爷。”
南奚委屈巴巴开始告状,手指狱卒:“他把菡萏和芍药不知道带到哪儿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吓死我了,呜呜呜……”
牢房其他犯人:“……”
他们咋没看出这女子哪儿害怕了?
尤其是那边拿着两块栗子糕的女人,脸上的诧异几乎遮掩不住。
黎卿墨明知南奚是装的,可还是忍不住蹙眉,染着戾气的眸子扫向狱卒。
狱卒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王爷明察,那两位姑娘只是被大人提审,小的没有动过她们半分毫毛。”
南奚看向黎卿墨:“王爷,我们是冤枉的,郝大娘和郝大伯的死和我们无关。”
【大反派会相信我吗?】
“王爷,你相信我吗?”水汪汪的眸子再次望过来,勾的人心尖儿又酥又痒。
“咳咳咳……”黎卿墨低下头,身子半躬着,心肺翻江倒海,不知是咳的,还是因为别的。
南奚想了想,试探着伸手去帮他轻抚后背。
肢体碰触到的那一瞬,两人的身体都是一僵,可谁也没有躲开。
南奚仗着胆子,轻抚的动作越来越顺手,“王爷,这里阴暗潮湿,对你的身体不好,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大反派身娇体弱的,万一再寒气入体,病倒了,那我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算这女人还有点儿良心。
黎卿墨转身朝外走,咳嗽声断断续续,南奚不放心,紧跟他的步伐,时不时轻拍他的后背,并留意着他的唇角有没有咳出血。
京兆尹汤敬意闻讯匆匆赶来,在牢房门口给黎卿墨下跪行礼。
“下官参见摄政王。”
“咳咳……”黎卿墨又咳了,声音仿佛在颤,“免礼。”
南奚连忙把手又贴到他后背上,“王爷,你有没有随身带着止咳的药?”
黎卿墨:“没有。”
刚要把药拿出来的夏睿:“……”
所以他是拿还是不拿?
南奚有些为大反派抱不平,“王爷身子弱,就算自己忘了,身边的人也该想着为您准备药啊,万一在外边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黎卿墨点点头:“嗯,是他们失职了。”
夏睿:“……”
好气哦。
又不能说什么。
京兆尹朝着黎卿墨作揖拱手:“王爷,南奚涉险两条人命,暂时还不能放。”
他说这话时心肝儿都在颤。
可没办法,事关人命,他得跟老百姓有个交代。
“我没杀人。”南奚辩解。
京兆尹:“可有好几个人看到你出入死者家里,确有嫌疑。”
黎卿墨也没难为京兆尹:“咳咳……本王只是带她去调查此案,汤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一道同行。”
“是。”京兆尹暗自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