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她又问了一遍:“方才少君为什么突然叫我出去?”
魏承撑在额际的手指一顿,半晌才道:“没什么。”
一个炸雷轰然落下,乍起的狂风将庭院里的落叶卷了三四片进来,雷声轰隆隆绵延数下,好像天边天女敲起大鼓。
隐约看到他好似颤了颤,沈银霄起身将窗户阖上。
“要下大雨了,就在这里歇一晚。”他不看她,拿起枕边的书又翻了一页,淡淡吩咐。
“我家里会担心。”
“我让魏宁知会他们一声。”
她泄了气,恹恹地坐着,魏承也不说话,好像他手里的书写得真的十分精彩绝伦,看得目不转睛。
一直等到天色渐暗,鼓点似的暴雨砸在房顶树叶上,她索性起身,把美人榻上的衣服一股脑扔到了一边,脱了鞋,躺了上去。
待到美人榻上传来均匀细密猫儿似的呼噜声,魏承终于放下手里的书,神色复杂地看向她。
她一夜没好好睡,今晚才算真的睡着,黑不溜秋的后脑勺对着他,良久,他不自觉勾起唇角,眼底是连他自己也没见过的柔软,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提起织锦被,轻轻披在她身上,一点点将被子掖紧。
魏宁推门进来,正好见到他微微含笑的侧脸,绢丝一样的墨发垂在肩头,微微弯身,手指轻抚过沉睡少女的脸颊,停在她形状姣好的唇角,指腹一抹,将榆树叶的汁液抹净。
魏宁脚步一顿,忙低下头,后退一步,正要关门。
一转眼,魏承已经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仿佛方才只是魏宁的错觉。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魏宁进来。
魏宁轻手轻脚进来,他已经走到案后坐下。
“审出来了?”他拿起桌上的冷茶,抿了一口,沙哑的嗓子恢复些许清明。
“审出来了,招呼着用了十六套刑具,才供出了许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