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的,我这个儿子性子冷淡,对谁都冷冰冰的,你跟着他在外头只怕受了不少委屈。”
“多大了?可读过什么书?”
沈银霄挤出一抹笑:“十九了,没读过什么书。”
“哦......”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可怜孩子,听仲炀说,你以前在青楼弹曲子养家糊口?”
沈银霄心中微微刺痛,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
她不知道魏夫人突然到访是什么意思,她只想赶紧送走她。
李茹辛保养得当,明明三十多岁的年纪,皮肤光滑和十几二十岁的少女并无二致,也许是没有生育的缘故,体态也风流。
“这几日家里事情多,我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没来得及照顾上你,让仲炀的人受委屈,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是,我瞧着你也是十分的投缘,要不今日随我过府一聚。”
她握住沈银霄的手,拍了拍,语重心长道:“仲炀的父亲也很想见见你。”
沈银霄想拒绝,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刚准备摇头,魏家的一个丫鬟神色紧绷地匆匆进来,在李茹辛耳边说了句什么,李茹辛脸色一变,随即起身对沈银霄笑道:“不方便就算了,改日我再派人请你。”
沈银霄目送李茹辛上的车。
丫鬟在李茹辛耳边轻声道:“夫人,是二郎君的马车。”
一辆华丽轩阔的马车静静侯在路边,李茹辛瞧了一眼,“他倒是来得及时。”
转身上了车。
沈银霄准备转身回去,正好也看到了那辆马车。
被微风卷起的车帘后,淡漠紧抿的唇和冷傲锋利的下颌一闪而过,马车良久停在路边,迟迟未动。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少君有事?”
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挑开车帘,露出半截手腕,清贵雍容,与他戎装时又是另一番光景。
那声音微微含笑:“我还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