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是受害者!”
治安所内,面对工作人员的询问。
经过田宇再三嘱咐的刘山河,表现得极为光棍。
刘山河坐在审讯椅上,双手一摊道:“我就是正常在一职门外的人行道上摆摊,那都是符合我市城维管理规定的。”
“结果那群自称一职保卫处的保安,二话不说,就要砸我的摊子,这我能忍吗?”
“西汉的陈汤早就说过了,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那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法分子侵犯劳动人民群众的利益,还无动于衷吧?”
听到刘山河朗朗上口,一副要考研似的回答。
负责询问的工作人员,也是满脸涨红。
“你直接说事儿就行,具体怎么处理,我们是有规章制度存在的!”
刘山河咧嘴一笑道:“感谢祖国,感谢领导,感谢青天大老爷!我希望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
“……”工作人员两眼一翻,彻底无言。
田宇心里非常清楚,一职校方为了保住学校的声誉,绝对不可能追究此事。
只会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张强等人本就做贼心虚,自然也不可能让官方为自己主持正义。
如此一来,这场看似参与人数众多,场面激烈的大型斗殴。
在时代的特殊背景,以及校方的极力周旋下,绝不会引发太严重的后果。
所以他特意交代了刘山河,面对治安所的工作人员,千万不要有半分露怯。
只要自己身正,那就不怕影子歪,更不会遭到不公平对待。
果不其然,刘山河等浩浩荡荡五六十号人,是下午两点半到的贤童街治安所。
结果做完了相应的登记,走完了固定的流程后,还不到五点。
除开少数留下顶罪的马仔外,绝大多数人就得以重获自由了。
…
下午五点半,一职校门口。
因为双方冲突时,籍朵朵就已经轻手轻脚地将摊位上的货物,全部打包完毕。
所以无论是货物,还是摆摊所需的折叠桌,展示架等物品,并没有受到损坏。
这也使得重新回到一职门口后,田宇等人压根没费多少工夫,便摆起了小摊。
不同于田宇团队,并没有太多实际损失。
徐天印绝对称得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职保卫处。
之前收了徐天印好处的胡哥,这会儿表情苦闷,满面愁容。
“小徐总,你这次可真把老哥我坑苦了啊…”
校门口发生了斗殴事件,身为保卫处负责人的胡哥,自然是难辞其咎。
他毫无意外地成为了校方这边的第一责任人。
虽说胡哥在私下已经跟校领导,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可是在这个只看结果,不要过程的时代。
胡哥该背的处分,该承担的责任,那是一点也推卸不了。
校长已经公开表态,要胡哥做好停职准备了。
等校庆结束后,领导班子关起门来协商一下,胡哥就可以准备奔赴新的工作岗位了…
对于胡哥而言,因为一点“举手之劳”,让自己身陷囹圄,无疑是非常不值。
“胡哥,这件事儿是我对不起您。”徐天印声音低沉地回道:“等有机会,我想办法补偿您…”
“算了吧,这件事儿一出,你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了。”
胡哥摆了摆手道:“我没猜错的话,老徐总已经发火了吧?”
“嗯……”徐天印阴沉地回了一句。
虽说徐天印本人没想过要将一职门口发生的事情,告知父亲徐海岩。
但由于张强,三儿等人与刘山河这边的冲突太过激烈,又牵扯上了郑浩等人。
所以在治安所里,胡哥不得已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校领导全盘托出了。
而一职的校领导,在听到校门口上演“全武行”的人,竟是自己多年老友的儿女后。
也是第一时间去电徐海岩,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与“问候”。
这也就使得徐天印还在积极运作张强等人的事情时,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在电话中,徐海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与失望,从始至终都显得非常平静。
他只是告诫徐天印,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一职校庆晚会的正常举行。
虽说徐海岩从头至尾,没有骂一个脏字。
更没有像上次在办公区一样,表现得雷霆大怒。
但就是他这种平淡的语气,却让徐天印犹如三伏天置身于冰窖,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徐海岩的人。
徐天印知道当父亲真正生气时,并非像绝大部分人一样大吵大闹。
相反,徐海岩越是愤怒,越是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从刚刚父亲与他交谈的态度来看,徐天印确信前者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
“行了,你还要忙校庆的事情,另外还得想法子修复和校领导的关系,就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胡哥自嘲一笑道:“我也可以提前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