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也比一般人好找。
故而对于裴旻,军中上下莫不信服。
见他神情异样,皆有相同感觉。
裴旻目光落在哥舒翰的脸上,又看了一眼随行的兵士,突然笑了起来,暗忖自己是杞人忧天。
不招人嫉是庸才。
正是因为唐朝可怕,他们才会连在一起。
自己麾下有哥舒翰这样的名将,还有不逊于他的封常清,更胜一筹的王忠嗣。以及李嗣业、李翼德、折虎臣这样的虎将,更有十五万大军,兼大唐帝国为后盾,自己瞎操哪门子的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来个三国会战,一口气将阿拉伯、吐蕃都收拾了。
也许就如当初李世民的虎牢关之战一样,一战封神。
念及此处,裴旻放下一切担心,说道:“没事,只是在想一件严肃的事情……”
哥舒翰忍不住多嘴的问了一句道:“什么事情?”
裴旻笑道:“这次大胜,你处力不小,应该给你什么封赏。”
哥舒翰眼睛一亮,装模作样的道:“只要能跟着裴帅,什么赏不赏的,末将是一点也不在意。”
“那太好了!”裴旻猛地一拍大腿,说道:“这一次大战,有不少人表现出色,真不好排个高下。你既然这么说,那我给你往后排排!”
“啊!”哥舒翰遗憾的叫出声来,一脸的沮丧。
裴旻大笑的与之错身而过,说道:“你放心,我赏罚分明,功劳簿上绝不偏袒任何人。你确实表现的不错,除了理所当然的嘉奖,我私下另外再送你一件礼物!”
他说着一扬马鞭,打马而去了。
裴旻采用的是现代太祖的思想“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尽管一切看开,裴旻亦不敢大意,一回到乌仗那国,立刻就亲笔修书一封,分析了当前的局面局势,将西域这边的情况,阿拉伯帝国与吐蕃联盟的事情写清道明,让庙堂之上有所准备。
裴旻没有在乌仗那国多呆,直接返回了龟兹,处理此次征伐的未尽事宜。
裴旻一回到龟兹,第一件事情就是了解突骑施现在的情况,随即又找来自己的行军参谋高适。
“将此次俘虏的突骑施要员的名单给我!”
行军参谋,自然是干这种又细又累的事情。
大老粗是干不好这类表格名单一样的事情的。
高适应了一声,从堆积如山的奏报中找到了名单,递给了裴旻。
裴旻接过名单,两边一拉,老长的一条,自往地下掉落。
“好家伙,不少啊!”
裴旻赞叹了一句。
高适道:“此战战果斐然,我军不只擒获了突骑施的可汗,还有大大小小的部落首领,三十一人,他们麾下的将官加起来有两百余人,将他们献往长安,定能轰动一时。”
顿了顿,他犹豫了会儿说道:“只是……”
裴旻看着手中的战报,说道:“只是什么?”
高适顿了顿道:“军中有些将官不明白。”
裴旻笑道:“是因为让盖嘉运、高仙芝得了头筹?”
高适颔首道:“却是如此,盖嘉运、高仙芝非我凉州军、陇右军人,可最关键的功劳却让他们夺了去,个别将士有些憋气。”
裴旻眉头挑了挑道:“真有气就憋着,有人不满,让他来找我。我可以告诉他原因,真要接受不了,就让他自便。同为唐将,我不反对良性竞争,但因为竞争而制造矛盾,耽误军事,别怪我军法无情。”
“不,不是不满,只是不理解!”高适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越是接触到凉州、陇右的军务,他越能体会裴旻这个唐朝第一大将,在凉陇将士心中的地位,于是,又说道:“其实属下也是一样,属下觉得就凭裴帅以往用兵,多是以少击多,而今却如此劳师动众,是因为苏禄过于了得?”
裴旻摇头笑道:“那你就太高看苏禄了,不是我吹牛,要赢苏禄不难。兵多有兵多的打法,兵少亦有兵少的打法。真要计较,我可以不用安西的军马,只用我带来的凉陇之兵,一样能取胜。真要这样打,最大的受益人,不是你们,是我!可是,你们想过代价没有?以八万打十一万,我们会折损多少兵马?”
“用兵不是游戏,逞能的代价是更多的牺牲。我能用二十万兵,以最小的伤亡,围杀突骑施,就不会逞无畏的英雄。功绩随时能够获取,将士的生命,只有一条。我无法避免战场上的损耗牺牲,但为将为帅,理应想尽一切办法减少不必要的牺牲,不必要的伤亡,尽最大的努力,将伤亡减至最低。故而哪怕是必胜之战,必赢之战,也要用尽一切力量去打,打的更漂亮,打的更精彩。”
高适想起了此战唐军的损耗,恭恭敬敬的向裴旻作揖一拜。
无怪陇右军、凉州军愿意将生命托付,这样的统帅,焉能不让将士为之效死?
裴旻从俘虏的名单中看到了莫贺东与莫贺达干的名字,登时笑了起来,说道:“运气不错,这两家伙居然没死。”
他自语着,让高适将莫贺东与莫贺达干带了上来。
莫贺东、莫贺达干显是吃了不少的苦。
这也是裴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