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迟疑的道:“你放心啦,旻哥不可能败的。”
王难得摇头道:“你对国公,还真有信心。”
王忠嗣笑道:“那是自然,我的一身本事,都是旻哥传授的,他的本事,没人比我清楚。”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一骑飞马而来。
正是烽燧的烽子昌宇。
“守拙,有情况!”昌宇直接来到王忠嗣的面前,压着心中的气喘,迫不及待的道:“烽眼传来消息,当金山道出现了大鼓的敌人,人数不明,至少两三万。”
“果然来了!”王忠嗣一脸沉重,心底对裴旻更是信服,同时他的双眼已经开始闪着亮光,原本因聊天冷下来的身子,再度火热。
王难得也是一脸兴奋,擦拳磨掌的道:“太好了,终于可以真刀实枪的大干一场。我的月牙戟,都要生锈了。”
王忠嗣身上的血是热的,但是他的大脑却还是冷的一般,道:“既是烽首传来的消息,那就是说,吐蕃军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
昌宇道:“是的,确实如此。他们现在位于三号烽燧附近,离我们这里还有一点距离呢。”
王忠嗣一手托着下颚,低头陷入了沉思,觉得有些古怪。
烽首并非是朝廷设立的机构,而是王忠嗣特别设立的。
王忠嗣尤为好战,并不甘于防守,骨子里流的就是好战的血液。
朝廷设立烽燧制度是为了示警,提醒边关将士诱敌入侵。
王忠嗣觉得这样太过被动,敌人出了当金山口他们在示警,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王忠嗣从烽燧中挑选精明干练的,深入敌后作战。
潜入当金山,寻找敌踪。
一方面可以事先发现敌踪,不至于过于被动,另一方面也是王忠嗣的主要目的,看看是不是有机可乘,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绽,让他模拟一下进攻的手段。
裴旻不只是一次跟王忠嗣分析唐朝与吐蕃的局势。
王忠嗣很如此,唐蕃之间的友好关系不能长久。
只要战事一起,王忠嗣就能够转攻为守,反攻过去。
模拟进攻,可以让他过过进攻的瘾,也是为将来的施展做准备,一举两得。
故而吐蕃军还未进入唐军烽燧的监控之内,王忠嗣已经得到了消息,吐蕃军来袭了。
**********
另一方面,达扎路恭一箭设下了天上的斑头雁,手下将猎物取了回来。
达扎路恭抽出箭矢,擦拭干净,斑头雁的尸体丢在了一旁。
这斑头雁是青海这边的特产,在青海湖经常看到斑头雁的身影,它们或是嬉戏,或是猎食,数量众多。
这种斑头雁习性很特别,性喜集群,特别机警,尤为怕人。见人进入即高声鸣叫,鸣声高而洪亮,并立即飞到离入侵者较远的地方。
斑头雁也有迁徙的特点,它们通常于九月初就开始南迁避冬,从西北高原繁殖地经唐古拉山口迁往南部越冬地。
但是也有个别意外的,它们脱离了群体,孤零零的遗留在了寒冷的地域。
这只斑头雁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深知斑头雁的习性,达扎路恭在它出声以前,已经将之一箭毙命。
他们经过一夜的赶路,已经翻过了当金山口,藏在了子亭守捉的附近。
达扎路恭并不急着进兵,而是亲自领着猎户牛雄、猛将坎皮恩借助山林的掩护靠近子亭守拙,观察敌情。
子亭守拙位于唐蕃边境的要地,营盘分成了三大部分,左营右营与后营。
左营、右营各有一千五百兵士,后营则有一千兵士。
静静的看着子亭守拙的大致布局,达扎路恭不发一语,阴沉着脸,从怀中去过一份皮革,用扫黑的木炭,将营盘的布局画下来,转身向上中走去。
回到藏身之处,达扎路恭长吐了口气,将皮革取出摊放在一棵枯死倒地的树上,道:“果然,无名小卒并不意味着是无能之辈,自从这个布局,就能看出这个王忠嗣的不凡之处。”
牛雄是个猎户,大眼瞪小眼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坎皮恩固然无谋,却也身经百战,懂得很多东西,说道:“即便是奇袭,我们也不好进攻啊!这三个营盘,相互为犄角,能够彼此支援,就算我们有一万五千人马,短时间也拿不下。我们只带了八天的粮食,要是不能一举攻下这子亭守捉的粮库,一切就玩蛋了。”
达扎路恭手指重重的点在地图上,说道:“我就知道,裴旻教出来的人,不会是等闲之辈。大英雄的儿子,就算是无名,也不会是狗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达扎路恭对于这一仗是做足了准备,不只是裴旻,连王忠嗣的底,都摸得一清二楚。
甚至包括王忠嗣的父亲王海宾,以及王忠嗣在莫离驿历练时候的表现。
毫无疑问,王忠嗣神勇过人,大有大将风采。
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表现的机会,籍籍无名而已。
“不过是四千兵马,王忠嗣却将之分为三部。左营挂着的黑红色的王字旌旗,想必是由他亲自率领。而右营挂着的是青色的王字旌旗,应该就是王难得。而后营就是他们的粮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