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撑不下来,我自会出手。”
王之涣也不急了。
裴旻是关中第一剑,打遍关中无敌手,放眼天下亦是屈指可数的高手,有他在一旁掠阵,有何可惧?
裴旻在一旁观战,见白衣少年的剑法在势态上与他最新悟出的剑法,有着隐隐的雷同,不免有些奇怪,但见白衣少年有体力不支之象,开口指点。
却不料对方恼羞成怒之下,居然向他扑来。
如此裴旻只能仗剑应对,一招出手,破了对方攻势,见他游移不定,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已到了秃鹰近处,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
秃鹰猝不及防,只能凭借本能挥刀劈砍,眼瞧着即将将来人劈成两断,不料手腕一麻,手中长刀莫名其妙的给对方夺了过去,紧接着胸口受到重击倒飞了出去。
自从裴旻得到王小白赠予的庖丁解牛刀的刀谱,对于游刃有余这一招的领悟更是透彻,只要时机巧妙,败敌夺兵,便如探囊取物。
目前情况太多莫名,他也有诸多疑问,自然不愿伤着对方的头目,哪怕是穷凶极恶之徒。
{ } 无弹窗 白衣少年咬着牙关苦苦支撑,巨汉的三菱铁棍他只能闪避。
而秃鹰的弯刀却刁钻轻快,阴险狠辣。其自身又是在血海里爬滚过来的,对敌经验尤其丰富,每每出手都是在白衣少年躲闪之后,留有空挡的时候,让他难受至极,一个不慎就会小命玩完。
白衣少年左闪右挡,情况苏不乐观。
但他自身却毫不慌乱,强稳阵脚,明知极难取胜,却是毫不气馁,静观局势,坚毅愈增。
好似汪洋中的一艘小船,摇来晃去,东倒西歪,却任是屹立不倒。
一连三十余招,白衣少年依旧维持着僵局。
巨汉大吼一声,三棱铜棍顿时舞成一个黄圈,气流大作,直捣白衣少年面门。
白衣少年只觉得劲风刮面如刀,这一招让他刺中,整个面门都要凿成肉泥。
白衣少年正想闪避,却听一人说道:“力量不足,何不以灵动应对。一味的躲闪,只会越来越被动。此二人配合不足,武器一长一短,看似天衣无缝,却自有破绽可寻。”
白衣少年有些茫然,秃鹰的弯刀再次从他左边杀来。
这一错愕之下,反而失去了还手的机会。
突然灵光一动,身子往巨汉的右侧俯冲过去,借助巨汉的身体,避开了秃鹰的刀。
剑锋分刺左右,一剑下斩,一剑上挑,反攻巨汉而去。
巨汉身随棍转,回棍横掠,险些将一旁的秃鹰横扫在地。
秃鹰骂了一声:“混蛋!”
白衣少年心有所感,利用巨汉的身体来抵挡秃鹰,秃鹰往左,他向右,秃鹰向右他往左,使得巨汉壮硕的身躯始终但在秃鹰面前。
而巨汉的棍棒是重型兵器。并不擅灵动,两人围着他转来绕去,他的三菱铜棍根本施展不开,仿佛给无形的绳索捆缚住了手脚一般。
巨汉想要跳出站圈,但他的身形哪里比的上白衣少年?
巨汉一动,白衣少年跟着行动。
两人相互牵制,碍手碍脚,反而不及一人。
“你他娘的别挡着老子!”秃鹰气急大骂!
巨汉也怒了,喝道:“有你在,老子长棍都动无不利索。”
他扫视了一下情况,骇然发现周边竟然没有熟悉的面孔了,就在他们力战白衣少年的时候,局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故。
他的部下几乎全部倒在了地上,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给人完全制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便在他分神之际,白衣少年霍霍杀到,直刺巨汉咽喉,这一剑当真迅捷无伦,只是寒芒一闪,寒气以达,慌忙退步闪避,险些又跟秃鹰撞在一处。
秃鹰再次怒骂了一声,转头看向先前出声提示的方向,见一个持剑青年好整以暇的瞧着这边,怒喝道:“别给老子光说不练,吃我一刀!”
他的刀又急又狠,化作一道五彩霞光,向青年缠绕过去。
青年长剑徒然跃出剑鞘,他出手速度太快,力量用的太巧,稍不注意,甚至以为剑是自己跳出鞘来的。
秃鹰心底一沉,又不信这个邪,面前此人不过二十出头,就算会些剑术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当即不再迟疑,手中弯刀一撮到底。
却不想青年长剑中宫直进,似要与他拼个两败俱伤。
如他这类人,最是凶残,也最是惜命。不到万不得已,岂会行两败俱伤之事?
正想重整再战,却发现对方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然转而向上,端的是若有若无,变幻无方。
秃鹰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发现面前这个青年的剑法远比那个白衣少年可怕,只是寻常的变招,竟然与人一种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之感。
秃鹰在西域也与不少高手交过手,不管是胜是负,皆未遇过招法如此浑然天成的人物。
青年毫无疑问正是裴旻。
今日裴旻察觉王之涣失踪,心中担忧,与王小白一路探查王之涣的踪迹,来到龙家米行。
与龙家米行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