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时候,不是姚崇主政蓬勃向上的时候,也不是宋璟主政,吏治大兴的时候,更不是张九龄以王道主政的时候,恰恰是李林甫掌握实权的那段时间。
当然无可否认,李林甫确实沾了姚崇、宋璟、张九龄这开元三贤相的光,但是李林甫也并非尸位素餐之徒,他整改制度,完成张说、张九龄为完成的事业,将史上一部行政性质的法典《唐六典》编创完工,他确实干了许多事实,开元朝在他手上走到了巅峰。
但是也是他将整个朝堂的风气给带坏了!
他揣摩上意,怂恿李隆基玩乐,以便将大权交由他一人处理。还欺上瞒下,勒令文武百官不得劝谏,令贪图享乐之风,弥漫整个庙堂。
若说李隆基是安史之乱爆发的缘由,李林甫无疑问是罪魁祸首。
他有大功亦有大过……
但无疑问,他是裴旻心中必需收拾的人选之一。
裴旻怎么也想不到李林甫竟主动出现在他面前,送上门来!
“原来还是皇亲!失敬失敬!”裴旻看着李林甫忍着痛的模样,心中顿时大是遗憾,为何公孙曦下手那么轻呢,下手重点该多好,也有一种上前打他一顿的冲动。
{ } 无弹窗 “不要紧吧?没伤着吧?”
公孙曦冲到那滚得跟葫芦一样男子面前,大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裴旻,公孙曦本能的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摇着手道:“不关我的事,真不关我的事!”
裴旻哭笑不得的看着公孙曦,不关你的事,难道还是对方自己“飞”出来的?
谁信呢!
见裴旻的表情,公孙曦愤慨的指着地上的男子道:“是他,都是他的错!他来找师傅挑战,结果自己半点武艺都不会……”
原来最近公孙曦在外头闯了祸,给公孙幽禁闭在了家中。
公孙曦实在无聊,便提议来裴府陪裴母、娇陈。
公孙幽心念着裴旻的好,对于公孙曦来裴府陪裴母、娇陈也不拒绝。
比起在家禁闭,裴府好歹好玩一些,公孙曦今日一如既往的来裴府作客。
恰好得知有人上门挑战,公孙曦心念着师傅有事,徒弟代其劳,为了避免客人等的不耐烦,直接来到了剑阁迎战。
对手是一个三十许岁的寻常文士,看不出有武艺的样子。
公孙曦却不敢大意,在长安这大半年,她学了许多新鲜的东西。
卧虎藏龙的长安,论高手的密集,远不是地广人稀的江南可以相比的。
在长安,通过吴轩,公孙曦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江湖奇人异士,发现了一个道理,越是其貌不扬的人,越危险越可怕,这叫大隐隐于市。
谁也无法保证这个寻常文士身怀绝技,不然也不会有勇气来挑战裴旻。
即便是现在的她,也不敢说挑战裴旻这样的话。
充其量也就是找裴旻切磋打一架,利用裴旻的强来磨练自己。
敢来挑战裴旻的至少也有一定水平,不可能是弱者。
于是乎,公孙曦慎重又慎重的跟他挑战。
然而文士并不接战,反而一副不愿意打的表情。
公孙曦见惯了这类人,总有那么一些人觉得她是女人,不屑不愿跟女人交手。对于这种人,下场通常只有一个,让她打倒在地狠狠的教训一顿。
文士毫无意外的引起了公孙曦的怒火,于是就演变成如宁泽说的那般,逼着文士比试了。
然而文士怎么也不打,甚至逼急了说出自己不会武功的“谎言”!
公孙曦越听越是恼怒,不会武功来挑战关中第一剑,唬弄三岁孩子呢。
最后不管文士的态度,公孙曦含怒强行动手。
文士吓得掉头就跑,公孙曦用剑身从后面抽了几下,见文士依旧没有还手的意思,一个凌空飞踹将他踢得当空飞起……
直到文士如大鸟一样飞出去,公孙曦才意识道对方真的不会半点武艺。
听了公孙曦的话,裴旻饶有兴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文士,上前将他搀扶起来,代为致歉道:“小徒顽劣,得罪之处,万勿见怪。”
文士灰头土脸的,公孙曦那一脚踢的极重,不止是被踢处,疼痛难耐,身上也有多次擦伤,尤其是就地滚动的时候闪着老腰,都有些直不起身子了,眉头绞在了一处。
对于这个无妄之灾,文士除了自认倒霉,别无他法,只能道:“一切都是误会,在下隐瞒在先,怪不得这位女侠。”
“对对对!我是无辜的!”公孙曦顺着竿子往上爬,不住的附和点头。
裴旻道:“后院找我娘或者你师娘玩去,注意在可别在你师娘面前淘气。”
“好嘞!”公孙曦闻言捡起地上的剑,一骨碌的跑了。
宁泽向来稳重机警,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待下去,作揖道:“公子,泽也有事,先告辞了。”
裴旻扶着文士走进了剑阁,让他在蒲团上坐下。
文士意图跪坐,但腰却直不起来,就跟鞠躬磕头一样。
裴旻笑道:“不必多礼,随意就好。”
“谢国公体恤!但不用了!所谓‘立毋跛,坐毋箕,寝毋伏’,身为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