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捕头,你知道吗?”许河冷笑道:“宋沭和裴妻都未睡在一个屋,回京的路上,两人像是陌生人,相互不搭理,就算是目光对上了,又会很快嫌弃地挪开。”
辛槐冷笑道:“奸夫淫妇,日子过得好才怪?”
他记得看过一个泰剧,两个偷情的人爱得死去活来。女人的老公将女人和情人拷在一起,让他们自生自灭。结果,没几日就只剩下恨了。
为了活命,当初的山盟海誓全忘了,只剩下你死我活了。
人就是这么贱,拥有时不珍惜,就喜欢偷。
偷到了,没多久又觉得索然无味了。
……
午饭,辛槐是和两位颜大人吃的。
就在大颜大人的办公室议事堂,吃的不是大理寺饭堂猪食一般的饭菜,而是外头酒楼买的好酒好菜,八菜一汤,摆满了桌子。
大颜大人端起酒杯,笑道:“辛捕头,恭喜你,短短两日就破了案子,这还是我进大理寺这么多年来,遇到过最快侦破的案子。”
辛槐端着杯子,连忙起身,恭敬地道:“都是大颜大人指挥有方,是颜大人抓捕的功劳,我没做什么。”
大颜大人和他碰了下杯子,喝了口后,又笑着招呼他坐:“子清呢!在行动方面能力确实出众。但查案找线索方面,还是差了些。我还在想,他在松山在容州,这才多久,怎么就破了那么多案子?原来都是辛捕头的功劳。你们两个,一个善于找线索,善于分析案件,一个行动无敌,可不就一个接一个地破了案子吗?”
颜少卿拉辛槐坐下,也和他碰了下酒杯,平日里冷硬的俊脸此时带着丝丝笑意:“这次多亏了你的线索和分析,我才能这么快地抓到人。”
大颜大人笑道:“往后呢,你就跟着子清,继续努力,将大理寺里积存的那些难办的案子全办了。”
这是考核已过的意思吧?辛槐心下一喜,看了眼颜少卿,见他也冲自己笑,连忙起身,拱手道:“多谢大颜大人。”
大颜大人摆手:“不客气,坐吧!吃菜吃菜……”
辛槐终于进了大理寺。
而且,还没有试用期,直接就是正式员工。
用过饭后,颜少卿带着辛槐去了他办公的的议事堂,沉默了片刻,才道:
“你呢暂时无职务,协作我查案。”
见辛槐仍是笑嘻嘻的,并没有半点不高兴,颜少卿松了一口气,继续道:“等你再办几件案子,再升你的职。”
辛槐拱手道:“多谢大人。”
只要能进大理寺,打杂就打杂。
他这么年轻,才进大理寺就想往上升,怎么可能?
做什么都得看能力和资历不是?
辛槐笑眯眯地问道:“大人,那俸禄是多少啊?”
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了。
见他心情不错,颜少卿也笑了笑:“一个月俸禄一两银子,另有禄米半石。”
比松山做捕头要多,但和京城的物价相比,应该很少。
和猜想的差不多,辛槐也不失望。
他如今也不是靠俸禄活着。
他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查什么案子?”
颜少卿摆了摆手:“今日不查案,待会儿我得跟大哥进宫。”
于是,辛槐在案牍库又泡了一下午。下值后,坐上齐云驾着的骡车,回了家。
这回,家中竟然有客人在等他。
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身材消瘦,长相颇为俊朗,但稍显沧桑,衣着普通。
他冲辛槐拱手一拜:“在下罗茂,感谢大人为家姐洗清罪名,还家姐公道,还我罗家公道。”
原来是宋罗氏的弟弟。
辛槐连忙扶起罗茂:“罗兄不必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
说完,又喊辛桃泡茶。
可罗茂不肯坐,也不肯喝茶,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拉着辛槐眼泪汪汪的说了许久的话。
原来当年,罗父去世后,罗茂未婚妻退婚,他不服,非要告官,结果,最后还是被退了婚,家中还为了他花了许多银子,自从家中开始走下坡路。
宋沭本就不喜他大姐,这下越发嫌弃了。
“那日,大姐哭哭啼啼回家,说宋沭要休了她。可恨我自私软弱,不仅未能为她撑腰,还劝她回去服软。可恨我当时说,不是无所出吗?那就赶紧生一个吧!可没想第二天就传来了噩耗。我是不信大姐会杀宋沭的。她那么爱宋沭,全心全意地爱他,拿嫁妆贴补他读书,贴补家用。就算回娘家哭诉,也未曾说宋沭一句坏话,她怎么舍得杀他?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哪里砍得下一个男人的头?可宋家人咬死了那无头尸体就是宋沭,咬死了进门时,看到大姐拿着斧头……”
“我们去探监,大姐指天发誓,说她没有杀宋沭,说那无头尸体不是宋沭。可恨我们找不到证据,可恨无人信我们的话,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姐被斩立决。之后,因为大姐的事,我罗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罗家女子无人敢娶。可怜在下小妹,养得那么知书达礼,长得那般如花似玉,为了帮大姐翻案,自降身份嫁入忠勇侯府为妾,嫁给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子……”
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