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束发之年羽翼未满,朝中老臣对其要求甚高也不乏有其他的声音,是以当今圣上这两年大力扶持初入仕的臣子打压心怀鬼胎的老臣,而沈聿白就是被扶持的新臣之首。
而他也不失圣上所望,行事风格不似其他新臣那般畏手畏脚,刀起刀落,也是出了名的活面阎王。
沈聿白入大理寺后冤案错案甚少,甚至利用额外的时间推翻了此前少卿所错判的案情,谁来求情都没有用。
京中众人皆知,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沈聿白他只信证据。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百张嘴在他跟前言语都没有用。
不说他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就是身后的国公府也足以将人唬住,也正是因此,京中不少达官贵人对其是敢怒不敢言。
时间悄然流逝,一点一滴地往后拨动着。
秦桢时而垂眸翻看手中的书籍,时而仰起头来看向案上的辰漏,手中的书本都没有翻动几页。
以闻夕为首的丫鬟们守在身后,她的心思不在书本上,是以她们进进出出所为何时她也都清楚。
余光瞥见不久前悄摸走出院中的丫鬟入内时,秦桢取来桃花形状的书签夹入书册中,回过头看向来人。
丫鬟俯身至闻夕耳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闻夕的神色却愈发的难看。
秦桢沉默,也大概猜出了情况,问:“是世子外出了?”
新来的丫鬟被她的骤然出声吓得浑身抖了下,稍显无助地看向闻夕。
闻夕微微俯身,“书房的灯熄了,守门的侍卫说世子歇下了。”
秦桢点着桌案的指尖颤了颤,偏头看了眼窗柩外的光景,“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