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门排练前,谈桐拿出了豆包专用的出门背包。豆包马上意识到了要带他出去玩,兴奋地跳了进去。
排练地点在山海剧场,剧场连同小院都被廖古亭长租下来,用于排练、办公和演出。
谈桐停车后,给豆包拴好牵引绳,抱着它下了车。
她按惯例走小院的后门,可以直接进入排练厅。然而今天刚一接近,谈桐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喊声。
门口聚集了不少粉丝,她们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特意在这等她上班。
谈桐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她就停了下来给大家签名。
豆包害怕人多的场合,不愿意下来,扒在谈桐肩膀上打哆嗦。
来蹲上班的粉丝都是年轻小姑娘,她们顿时被小狗吸引了,纷纷逗它玩。
但豆包完全不吃这一套,把脸往谈桐胸口一埋就开始装死。
谈桐无奈地戳了它两下,它纹丝不动。
这时,杨效也到了,从人群外面走过来。
“给我吧。”他熟练地抓起豆包,让它骑在自己的脖子上。豆包熟悉他的气味,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体现了他们的熟悉。在场有不少cp粉,虽然不敢当面说些虎狼之词,但还是满脸写着“磕到了”三个大字。
签完名,谈桐脚步匆匆闪了进去,留下杨效从容地面对粉丝的包围。
视频很快就传到了网上,cp超话再次沸腾如过年,不过谈桐并不曾看到。
到排练厅后,谈桐瞬间就进入状态。
廖古亭非常重视基本功,每天排练的前一个小时都是练声和形体基础,然后才会进入正式排练。也多亏了他的重视,才让谈桐在毕业多年后没有荒废基本功。
三个小时的排练过后是短暂的休息,剧团的实习生来帮大家定晚餐。
谈桐拿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突然有微信电话弹出,是段柏章的来电。
她微微皱眉,手指在接听和拒绝间犹豫了很久,还是拿着手机走出了排练厅。
“喂,有事吗?”她接起电话。
段柏章沉稳的声音传来:“有一个事情,我想你可能需要知道。”
谈桐捂着电话回头看了看,确认走廊没有人后,又往角落走了几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怎么了?”她问。
“那天那个跟踪你的男人,他今天出现在我公司楼下,我下班时看到他了。”
谈桐惊道:“曹中……就是在校医室你赶走的那个人。”
“是的,”段柏章说道,“他应当是在窥视或跟踪我。”
这种情况是谈桐没料到的,她倒吸一口冷气:“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段柏章沉默片刻说道:“暂时没有,他可能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身份。”
“那就好。”谈桐一只手紧紧抓住手机,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扣着墙缝。
“我需要请他上来坐坐吗?”
“不要!”谈桐下意识急切喊道。
她知道曹中既没有素质更没有底线,他自以为的“好事”被段柏章破坏,很可能会就此记恨上段柏章。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谈桐的语气紧张。
“没有。”段柏章答。
谈桐松了口气:“那就好,报警了吗?”
段柏章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嗯,我来处理。”
他的语气平淡又冷静,将谈桐焦躁的情绪抚平了不少。
“抱歉,”她说,“因为我的事给你添麻烦……”
段柏章打断她:“不需要说这些,这是我应该做的。”
“才不是!”谈桐又是无意识地说出口后,才发现当年的习惯竟被她保持到了如今。
*
段柏章是个有些传统的男人,但并没有大男子主义的“爹味”。他只是更习惯在两人的关系中承担较多的责任,并且有一些恰到好处的占有欲。
尚未确定关系前,他的性格已经有所展现。
自从谈桐表白完转身就跑后,她已经一周没和段柏章晨跑了。
她并非放弃追求段柏章,这一点小小的挫折当然不会让她放弃,只是省大学生运动会要开始了,谈桐要代表戏剧学院参加七项全能的比赛,她不得不提前开始备战训练。
戏剧学院不招体育特长生,也没有田径队,因此这类体育赛事向来不参与。
但谈桐的特殊之处在于她在国内的青年组赛事中拿过奖牌,又有一级运动员的身份,一进学校就被体育老师注意到了,为她报名了比赛,甚至托关系让她跟着京华的田径队训练。
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她的竞技状态在一点点恢复。
同时,戏剧学院有一位大美女在京华田径队训练的流言也迅速传开。
人们总是喜欢在传播消息的过程中夸大,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戏剧学院的“校花”在京华,一时间大家都会或有意或无意地路过田径队的训练场,甚至有些男生对谈桐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追求。
先是近水楼台的体育生,在训练时大献殷勤。再是胆子大一点的男生,装作偶遇的样子在路上和她搭话。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