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按照朱楩的吩咐,已经派出一骑传令兵往大理赶去。
暂且先不提胡渊与金齿卫的事,那胡渊恐怕也没想到,自己已经有了杀身之祸。
当然了,胡渊也不算冤枉就是了,之后再细说。
此时朱楩率领大军,已经来到怒江边上。
怒江,得此名的这条河流,可想而知无比湍急。
这是因为怒江源头位于青藏高原的唐古拉山南麓的吉热拍格,由于高低落差的影响,造成怒江河流比一般河流还要湍急。
朱楩本打算连夜渡河的,眼前也有一座古朴的木桥横跨两岸。
也不知道以古人的技术和手段,又是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建造了这座桥梁。
这座桥也是附近唯一连接两岸的通道。
“这怒江河水太过湍急,也不知深浅,如果连夜过河,恐怕造成不必要的危险,”朱楩叹了口气,虽然他急着追击那刀干猛叛军,却也没有冒进。
毕竟在古代的道路环境下,夜晚行军本就不易,要是再让大部队冒险过河,一旦有人不小心落水,那是救都没得救,恐怕一转眼人就被淹没或者冲没了。
于是朱楩只能作罢,让全军开始安营扎寨,准备休整。
趁着全军都在忙着一应事务的时候,朱楩却一个人来到了怒江边上,还试探着牵着自己的爱马上桥试了试。
说起来这匹战马也跟随着朱楩许久了,当初还是朱楩初次练习马术时,王福给他特意挑选的老马。
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如今在云南战场上南征北战,战马已经快要通人性了似的。
所以战马并不惧怕桥下的河流湍急,默默的跟着朱楩,与主人在桥上一边探查着桥面上是否有破损缺失的地方,一边试试桥面的承重情况。
直到木邱过来呼唤:“殿下,要吃饭了。”
朱楩这才转身牵着马下桥。
“您这是做什么去了?”木邱纳闷的问道。
朱楩随口答道:“没啥,只是试试桥结不结实,等明日大军过桥时,万一桥梁塌了,咱们可都要成落汤鸡落水狗了。”
木邱翻了下白眼,哪有人自己形容自己是鸡是狗的。
何况。
“您是千金之躯,何必自己以身犯险?若是您担心的话,明日一早大可以先让几千几万人上去试试,然后再大军一起过桥嘛,”木邱一脸随意的说道。
别看她是个女子,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但是却好像比朱楩更擅长使用身份上的特权。
本来就是,自古以来哪有将帅以身犯险给小兵们试探危险的?
朱楩好笑的说道:“我只是闲着没事转转看看,倒是惹来了你的牢骚。好不容易才把王福甩了,你又开始了是吧。”
“殿下,”木邱跺了下脚,自己是为谁来着?他还打趣自己?
朱楩眼前一亮,难得看到木邱做这小女儿姿态,心中不禁也是一动。
主要是朱楩和木邱最初见面有些生疏和尴尬,那木得为老不尊的,还想给自己用美人计,导致他的心里其实有些排斥木邱。
后来就是在战场上相遇了,木邱也是英姿飒爽,完全不逊色王福赵括等将,也跟着朱楩奋勇杀敌。
可其实木邱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啊。
“先去吃饭,先去吃饭,”朱楩轻咳一声回过神来,越过身前的木邱,牵着马回到了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
木邱一脸奇怪的看着朱楩,总觉得殿下有些神神秘秘的。
当天晚上本来应该无事发生,用一句‘一夜无话’也就过去了。
可是在半夜时分,沐春与沐晟却急匆匆的来到了朱楩的营帐。
“小王叔,您来外面看,”沐春把朱楩喊了起来。
朱楩还以为那胡渊难道真是一位枭雄,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要来趁夜袭击自己了?
可是营地里并未有战乱的响动,只能一脸奇怪的跟着沐春兄弟来到营帐外。
如今还在行军作战中,朱楩又以夜袭的方式消灭了十几万敌人,所以他自己在休息时,也不会脱掉衣服,只是把铠甲脱掉。
而在来到营地外面时,朱楩顺着沐春所指的方向往河对岸看去。
只见远处亮着许多火光,不知有何事发生,难道是不小心起了山火?
就在朱楩还在纳闷的时候,其他包括赵括与木邱等人也过来了。
其中居里屋往远处眺望一番,心里有了计较,忙对朱楩说道:“殿下,如果小人猜得没错,那里应该是腾冲镇。”
“哦?”朱楩不置可否的答应一声,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一旁有人提醒:“殿下,也许刀干猛的部队恰好经过腾冲。而腾冲的土司,乃是刀龚氏。”
刀越川?
朱楩立即想起了一个人,之前腾冲土司刀龚氏派来的,就是刀越川。
本来刀龚氏是中原汉家人,是被朱元璋特意受以刀氏姓氏,让其成为了土司。
朱楩心里一动,立即明白了什么,说道:“你是说,那腾冲刀龚氏出兵,正在阻截,并且与刀干猛部队发生了战斗?”
“显然是了,”沐春也激动起来,忙问道:“殿下,咱们是否立即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