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我还哈迪斯呢,”朱楩笑骂一声,以为这是大祭司在诅咒自己早点死去。
可周围人却没有人觉得好笑。
王福和沐春也在偷偷打量着朱楩。
是明王,不是冥王,指的是明朝的王?还是明朝的皇帝?
朱楩也微眯双眼,冷哼一声说道:“既然知道我是明朝的藩王,还敢前来造次?你们这些土司还真是该死啊。”
“你们土司本是元朝设置,属于元孽。我父皇体恤你们的不易,才继续维持土司的建制,没有对伱们清算。”
“可是你们呢?我明军强大,你们就乖乖听话。只要我明军稍有大意,你们就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我听说一些落后土司还用活人祭祀?”
大祭司讪讪的说道:“我们也不总是活人祭祀,只是每年献祭一颗人头罢了。”
“还只是?还罢了?”朱楩惊怒交加,没想到这个土司竟然真有活人祭祀啊?
“赶紧给我改了,以后不管你们用什么头,都不许用人脑袋,哪怕用你们自己人的脑袋也不行。从今天开始,你们也是我大明子民,这些老弱妇孺也是本王的子民。哪怕是你大祭司,也不得伤害分毫。”
“老子连你们的土司都宰了,再宰个大祭司也不再话下,还是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朱楩瞪着眼前这个老妇人。
这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却坏滴很。
竟然当众喊自己明王什么的。
这要是传到老朱的耳朵里,自己不得被叫回去啊?
诛九族是不可能诛九族了,不然老朱自己也得死。
但是朱楩可不想被软禁一辈子,他还要过大好的人生呢。
“您是明主,一切但凭您来做主,”大祭司低下头去,显得无比虔诚。
朱楩再次皱眉,不悦的说道:“你先起来说话,还有,我虽然是明朝藩王,你也可以叫我岷王,一直喊明王明主作甚?”
他已经有些火了。
大祭司抬起头,深深的看着朱楩,缓缓说道:“您的降生非同一般,您本不该出生,一朝何该有二主?”
朱楩浑身一震,怒喝一声:“此獠当诛。王福沐春,给我杀了她。”
沐春还在犹豫,王福却抄起一直带在身边的青龙偃月刀,手起刀落,只听‘噗嗤’一声,老妇人的脑袋直接飞了出去。
朱楩这一举动,直接让那些土司的老弱妇孺乱作一团,有的人还想往身后林子跑去。
可军营里的大军早已被布置到周围,沐春在去喊朱楩之前,就已经把这里包围了起来。
如今随着明军把周围彻底包围起来,这些土司的族人已经犹如瓮中捉鳖。
“这是什么意思?卑劣的汉人,你敢出尔反尔?”居里屋跳着脚的叫嚷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个族群的族长。我不管你是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他们的负责人。但是我不让你当土司,因为你们以后是我大明的子民,与汉族无异,咱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来给我管理他们,”朱楩大手一挥,直接指着居里屋,问道:“我的兄弟,你叫什么?”
居里屋愣住了,眼中闪过激动的色彩。
土司就跟土皇帝一样,本就是属于自治区,所以是世袭罔替的。
土司的职位只有土司的儿子能够继承。
而上一任的土司,也有自己的儿子。
居里屋这辈子都没可能上位。
可是现在,居里屋的表情很是复杂。
他知道,朱楩是临时封官许愿,甚至直言不讳的告诉居里屋,你当不了土司,你只能当族长。
但是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该怎么选择?
“臣叫居里屋,”居里屋终于还是做出了明智的抉择,他不再叫嚣,而是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朱楩也暗暗松了口气,他抬头看向那些惊疑不定的土司人,说道:“我不想妄造杀孽,你们的大祭司以活人献祭,我不管以前你们部落是用自己人,还是出来抓我们汉人去割人头献祭,她都该死。你们这个陋习也得改,今后不论是用鱼头,用鸡头,就是不能用人头,谁敢用,我就割他的脑袋。”
其实他在找补,他杀大祭司是无奈之举,这个老太婆居心叵测,一朝两主?啥意思?在朱元璋之外,难道还有自己这个皇帝不成?
但是只有朱楩自己明白,可能是因为自己有王朝系统傍身的关系,才被视为一朝二主吧?
毕竟王朝系统的主要功能,就是辅佐君王开辟王朝霸业。
王朝霸业?君王?
这每一个字眼,都在挑拨着朱楩的神经,像是在他的指甲里扎针一样。
更主要的是,那个大祭司好像还真有点东西?
她甚至看得出来,自己本不该出生?
因为朱楩是穿越者啊,他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他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所以不论哪一点,他都必须杀死这个大祭司。
但是这些土司人还没归降,你这随意就杀人,谁还敢投降啊?
于是朱楩开始找理由找借口,更安抚道:“你们放心,我这就让你们和家人团聚。”
说着话,朱楩甚至让人把那几百个